‘不錯,本宗的確有七八成把握,可以確認星辰飄渺峰的存在,至於是何證據,等到了地頭,司徒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孟旨彥一說完這話,臉上便露出神秘之色。
這孟旨彥倒是梟雄本色,自身隻是先天後期修為,但麵對司徒天悟這位圓滿境界的強者,竟是毫無不安之色。
司徒天悟點了點頭,臉上神色回複如初,但心中卻不禁冷笑一聲,就算眼前的孟旨彥說得天花亂墜,沒有親眼見到星辰飄渺峰,他是絕隊不會相信半分。
當然這些腹誹之言,司徒天悟不會直接說出口,而是淡然一笑之後,話題一轉,忽然提及了另外一件事。
‘貴門的譚長老一入穀後,就和我等分開行事,如今已過這般長時間也不見彙合,孟少宗主能否告知其下落?總不會和其他武修一樣,貴門讓這麼一位長老,在此穀中閑逛吧?‘司徒天悟說著,眼中精芒一閃。
‘司徒先生說笑了,不瞞您說,譚長老其實去穀中另一處密地,尋找另一處墨門藏寶之地去了。當然此寶雖然珍稀,但肯定無法和星辰飄渺峰相提並論。‘孟旨彥似乎毫不在意此事,輕描淡寫地說道。
聽對方如此坦然的承認,司徒天悟幹笑兩聲,倒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一行人等重新沉寂下來,繼續向山頭悶聲走去。
……
在一片坑坑窪窪的亂石堆中,六七名百孝坊弟子,正分散在各處,不停的在一些巨石之下,四處尋覓著什麼,而百孝坊的譚長老卻是站在這片石堆的中心處,一動不動。
雖然他的視線,可以輕易罩住數百丈之廣的荒野之地,但是要想找出一些特定的標記出來,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所以此位即使心裏大感不耐,但也隻有依靠門下這些弟子,大海撈針般的慢慢搜索。
……
內穀某處大峽穀出口處,遍布五色霞光的峽穀中,突然傳來雷鳴般的轟隆隆之聲,接著霞光大放,一陣電閃雷鳴後,忽然間從穀中衝出來一群身影。
為首是名道人和一位灰袍老者,二人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損傷,但形象卻是頗為狼狽,一副灰頭灰臉的模樣。
正是邪魁道人和死魂門的護法常鬼啼,兩人他們身後的其他五名武修同樣衣衫破爛,麵色蒼白,似乎吃了一朽頭的樣子,倒是那兩名昆侖戰奴,仍然是和原來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總算衝破古陣,想不到這兩個昆侖戰奴如此厲害,幾乎將達先天境界中期修為,真是令人羨慕啊‘常鬼啼衝入穀口數十丈遠後,才停下了遁光,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峽穀,又瞅了一眼那兩名麵目猙獰的昆侖戰奴,目露異色地說道。
‘此等奴隸之身再怎麼厲害,又如何能和常護法的這幾位手下相比,他們五人各修五行功法中的一種,聯手起來,恐怕都可與圓滿境界武修,也能抗衡一時吧。‘邪魁道人顯然對常鬼啼戒心不小,一出山穀後故意落後一些,若有若無拉開和他的距離,而兩名昆侖戰奴此時各自一閃,站到了老道的身後。
看到此幕,常鬼啼先是臉色一沉,但隨即歎了口氣,苦笑了起來。
‘邪魁道長對在下真夠小心,在下原以為經過這兩日的協力破陣,邪魁道長應該對在下,沒有什麼偏見才是,不如再考慮一下聯手之事,我二人合力尋寶的話,可比單打獨鬥穩妥得多。‘
‘常護法說的哪裏話,貧道可對你沒有什麼偏見,隻是貧道還是喜歡獨來獨往,至於聯手之事,還是不要再提,現在我二人既然都已進入了內穀,貧道這就告辭了‘邪魁道人打了個哈哈,若無其事的一口回絕道,施了一禮後,目光就謹慎地盯著對方臉孔,沒有挪開分毫。
常鬼啼見此情形,眉頭皺了下,隨即展顏笑道:‘既然邪魁道長真不願和在下一起,老夫自然就不會勉強了,那我二人就此分手吧,希望道長大有所獲‘他神色如常地輕笑道。
‘嘿嘿,如此--那貧道就多校護法吉言了。‘邪魁道人一聽此言,麵上神色頓時一鬆,神色平和地說道。
然後邪魁道人就帶著兩個昆侖戰奴,稍微辨認了下方向後,立刻不緊不慢的離開。
望著邪魁道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常鬼啼的麵孔卻驀然陰沉了下來,冷聲道:‘這個老家夥,愛真是夠謹慎的,跟他相處了兩天,竟然一絲破綻都沒漏。否則若在內穀探寶中,再多出這兩個厲害的戰奴,老夫就會更安全上一些。‘
常鬼啼仿佛不太甘心地長歎了一口氣,四下瞅了瞅後,一招呼身後的五名武修,帶頭化為一道灰芒飛了過去,五名神情木訥地武修,緊隨在其身後而去,轉眼間峽穀口處人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