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說:“不然我抱一個!”
“不用了!我力氣很大的。就算再加一個你,我也能抱動!”
我無語,這人還真是討厭!
忽然好多人圍了起來。
是一家乞丐,都穿的破破爛爛的。正在乞討。
旁人扔那髒兮兮碗裏三個大子,那人連連磕頭:“謝謝大老爺,謝謝!”
聽到這個聲音我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這輩子絕對忘不了的一個夢魘。
我湊上前看了看。赫然是爹,他雙腿已經折了被截了去,渾身髒兮兮的,身上滿是跳蚤,旁邊的人都站的很遠,生怕被跳蚤沾到身上。
旁邊站的是招弟兩眼無神,像是傻了一樣。
就這麼父女倆。
我一下沒了性質,對白興羅道:“你們走前一點,我看見一個故人!”
白興羅湊過來:“誰啊?”
“要你管!”我怒了。
他才走遠!
我深吸一口氣,就算他們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依然不能降低我對他們的恐懼!我直接找了個人耳語了幾句。遞給了他三十文錢。那人走過去到:“臭要飯的,怎麼就你自己,你家裏人呢!”
“哎,沒家了,沒家裏人!”許旺財的聲中透著疲憊。
“怎麼會沒家裏人呢,那你女兒哪來的,總有婆娘吧!”
“婆娘帶著兩個兒子走了,卷了我所有的錢,女兒被人賣給人家當童養媳。我才尋回來!”
大夥兒嘖嘖稱奇:“為啥看上去傻了一樣。”
許旺財抿著嘴不願意說。
得了賞錢那人道:“你要是肯講講,我就給你五個大子!”
“我說,我說!”爹連連磕頭,生怕得不著這五個大字。
我躲在人群中這不起眼的位置!聽他簡述,原來被賣這人是個嚴重重男輕女的人家。
她每天都被關在小黑屋裏,被那家的男人輪番上。就連懷孕也不作罷。等七個月的時候大夫說是女兒就吃藥打胎。
連著流了四個孩子,最後一個都八個月了,眼看要生了,大夫說是女孩被人拿藥流了下來,誰料到這回流出來的居然是兒子,出生的時候還哭了兩聲!最後還是死了。
招弟受不了就瘋了!
我聽了心裏不是滋味!不知道何時,人已經散了去。不知道是誰賞了他們一碗白粥。
爹沒有吃,反倒是把這粥都給了招弟吃,她一邊吃一邊漏。爹給她擦幹淨嘴。
我的眼淚不知道怎麼,止不住的流。
忽然被人抱住了。
“別難過了,交給我!”是三姐那柔柔的聲音中卻帶著篤定,我知道她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有一個很好的安置辦法!我不擔心,卻回頭看了這兩人一眼。有恨、有怨、有可憐、也有同情!但是過了今天一切都無關了。
隨後三姐直接朝著白興羅走過去:“辛苦白先生了。”
“娘!”
“三姨!”這兩個嬌貴孩子,一看見三姐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立刻老實了。
“還不下來!”
這兩個孩子立刻下來自己走。白興羅見狀也就告辭了。
垂頭喪氣的跟著三姐的後麵。
三姐忽然湊過來到:“白興羅這人還不錯吧!”
我警覺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這人是你三姐夫從小到大的玩伴,人很靠譜嫁過去絕對衣食無憂!”三姐笑的神秘。
“哼!”我不為所動!
“我聽說這白興羅可有錢了,他自己隨便賣出一張字畫都上千兩銀子!”
“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你這小財迷!”她捂嘴笑,我臉頓時黑了,這家夥就知道嘲笑我。
“是真的,我剛剛說的是真的,他可是芙蓉鎮裏有名的天才,九歲就有神童的稱號!”
我腦袋裏忽然閃著他那書生的樣子:“就他?”
“還別不信!就是他!”三姐這麼篤定的語氣,想必一定是真的了。
“切!”
“大姐和娘天天都在念叨什麼時候你還有五丫訂婚了。她們也就放心了!”
“真是操心不見老!”
“五丫我是不著急,人家開大成銀號的張家很早之前就說過要定親的事兒了。張小寶成天粘著五丫。大夥兒對五丫不是操心唯一操心的就是你,要不是你三姐夫幫忙,我看呐,你一定嫁不出去!”
“我幹嘛嫁不出去,你這樣的都嫁出去了我差什麼!”
“還別不服氣!”三姐那樣子看了就讓人生氣。
我氣鼓鼓的,切,不就是成了親嗎!
鄙視她,鄙視她!
三姐道:“今兒二姐帶著永和、永樂兩個孩子過來了。一會兒叫上大姐咱們好好聚一聚!”
“真的啊!”我眼睛睜大。永和永樂是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都快四歲了,繼承了二姐的溫柔和二姐夫的儒雅,這兩個孩子到哪兒都很有禮貌。我這個做四姨的不由得擔心,現在才四歲就這樣,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蕭樂和小芳兒最高興!兩個孩子一路上都是蹦著回來的。看孩子們這樣兒三姐嘴也翹的彎彎的。
能一直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