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的啤酒吧,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又在念電影台詞了!”陳沐言好笑地撐起自己,看著躺在原地的陳之默。
其實那個答案一直都在那裏,無論他怎樣想要回避,怎樣努力走在自己想要走的路上,陳之默都是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的風景。越想將他抹去,隻會讓自己越是辛苦而已。
“不要再去想沈清了,試著看著我不好嗎?”陳之默的胳膊遮著眼睛,輕聲問。
陳沐言感覺到他心中的那一絲疲憊,沉重無奈,不知如何放棄。
“也許我看著你已經很久了。”
當葉潤行還沒有成為一個大學生,他在燈火闌珊之中仰望著購物中心的巨幅廣告時,他甚至還不知道陳之默的名字,就已經傻傻地看著他很久很久。
那晚,陳沐言與陳之默分別躺在雙人床的兩邊,沒有身體的接觸,但是卻感覺不到界限,一切出奇的和諧。
當陳沐言翻個身,而另一側的陳之默不知不覺摟住了他。
當早晨醒過來的時候,陳沐言才手忙腳亂地從床上摔下來,匆忙地刷牙洗臉,心裏重複著完了完了,今天有鄭教授的lecture。
陳之默側躺著撐著腦袋,愜意地欣賞著陳沐言的背影。
“晚上回來吃飯嗎?”
陳沐言一愣,轉身對上陳之默,那畫麵就像某個床上用品廣告,而陳之默的一切看起來自然優雅。
“嗯……那你的襯衫我穿走了。”
“還有車鑰匙在樓下,你的車在遊泳館還沒有開回來呢。”
“謝了!”陳沐言小跑著下樓,拎起車鑰匙奔進電梯,一路向下,來到五樓的時候,他碰見了蘇臻。
對方莞爾一笑,“你最終還是回來了。”
“啊……是。”陳沐言一時之間無法回答他什麼。
“襯衫很好看,可惜碼子大了一點。”蘇臻假意無所謂地看著電梯頂端,“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陳之默要把他的襯衫給你穿,這樣他可以幻想擁抱著你,而且還是肌膚相觸的那種。”
電梯到達車庫,陳沐言逃命一般來到了停車位,站在那輛保時捷前麵,忽然猶豫了起來:自己真的要開這輛騷包的車去學校嗎?
蘇臻信步走到他的身後,將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啊……看來你和陳之默的進展非常啊,他連自己的坐騎都交給你了。”
陳沐言敲了一下蘇臻的腦袋,好笑道:“我沒功夫和你閑扯,要遲到了!”
鑽進那輛車子裏,發動引擎,對蘇臻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他便離開了車庫。
心情複雜了起來,不隻是因為他竟然答應了陳之默回去,甚至於對他的感情不再抵觸,而且去上課,他就要見到沈清了。
他該如何麵對她呢,在咖啡館裏他幾乎已經暗示她自己就是葉潤行了。
陳之默和沈清,恐怕是他生命中最讓他頭疼的人了。
他們站立在陳沐言人生的兩個方向,它們背道而馳。
進入教室,鄭教授的研究生總共也隻有二十六人,這使得陳沐言幾乎一眼就能看見沈清的位置。對方也看著她,目光裏有太多的疑問,期盼得到解答。
她的右側是空著的,陳沐言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直接在第一排坐下了,那是最方便與教授進行溝通的位置。三個小時的講座之後,終於到了休息時間。
陳沐言走出教室的時候,沈清就在不遠處等著他。
陳沐言沒有打算逃避她,隻是沈清似乎更加按耐不住,一把拉住了他。
“告訴我你昨天在咖啡館裏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裏承載了太多的東西,按在陳沐言胳膊上的手指意外地用力。
“那麼你希望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沈清吸了一口氣,“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知道那些我與葉潤行之間的事情?”
“那麼你希望我是他嗎?”
沈清微微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你不可能是他,是我親自火花他的。”
淡然一笑,陳沐言緩緩說:“是的,幸好我不是他。不然你就又錯過他了,不是嗎?”
狐疑著看著他,沈清沒有鬆手,“沐言,我們不合適。你和葉潤行是不同的……”
“我和他有什麼不同呢?因為葉潤行是落魄的,他需要你的幫助,他不會因為地位而傷及你的自尊心,但是我卻不一樣。你透過沒有看到我是怎樣的人,你隻看見我的父親,他的產業,他的地位還有他對你的那些威脅。”陳沐言對著天空嗬了一口氣,“有人對我說過,我們之間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問題,但是你並不想解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