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叫我別管你?傻瓜,這瘋子有槍,我就算不管你也走不掉。”
“知道走不掉就最好!”趙德勝拉動保險栓,“對著攝像機開始吧——要不然我就一顆子彈一顆子彈打在你弟弟的身上!”
陳沐言倒吸一口氣,他寧願讓趙德勝打死,正好耗完他的子彈,也不想讓陳之默被拍。
剛要走到陳之默的前麵去,對方忽然一把將他抱進懷裏,鋪天蓋地的狂吻落下來,陳沐言掙紮著想要躲開,卻被陳之默嘩啦一下按到了地上。
他的唇縫被撬開,熱烈的親吻似乎根本不在乎正在圍觀的人。
趙德勝睜大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不由得驚呆。
“這……演的真帶勁兒……”剩下的兩個綁匪張大了嘴。
陳沐言掙紮要將他推起來,但是陳之默卻壓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陳之默是想要用自己擋住攝影機,這樣子陳沐言在畫麵裏就不會那麼清楚了。
“啊哈哈!”趙德勝用槍指了指呆住的兩人,“你們給我扛著攝影機近一點!”
陳沐言沒什麼力氣,隻是感覺陳之默把他抱的很緊。
“拖拖拉拉幹什麼!直接給我上!”趙德勝沒有欣賞前戲的心情,大吼著,端著攝影機的家夥也跟著抖了抖。
握緊拳頭,陳沐言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陳之默半撐起身體,手掌撫過陳沐言的臉頰,正好遮著攝影機,“反正我早就想上你了,隻不過這裏不是理想的場所,我也不喜歡有人看著你……”
陳沐言吸了一口氣,對方親上他的側臉,手掌隨著腰際滑落,伸進褲子裏,揉捏著他的tun瓣。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隱約直升機的響聲,趙德勝和其他兩人抬頭分辨著。
陳之默伸長手拾起阿進掉在地上的匕首,趙德勝剛低下頭看見他,沒來得及反應,一道銀光襲過來,匕首插在了他的手臂上,趙德勝劇痛難忍,手槍落了下來。
他捂著手臂,憤恨地剛要彎下腰去撿槍,陳之默已經上前一步將手槍踢開。
倉庫外響起槍聲,門鎖被射穿,門一開,警察衝了進來。
陳之默剛要抬頭,隻聽見身後陳沐言的驚呼聲,原來是趙德勝竟然猛地拔下插在手上的匕首,揮向陳之默。
衝進來的警察開槍擊中了趙德勝的背部,可是他窮弩之末,憤恨地情緒令他最後的動作凶狠無比,陳之默側身試圖躲開,刀鋒卻從他的臉上劃了過去。
“默哥——”陳沐言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衝了上去,可惜晚了一步,盡管他握住了趙德勝的刀,但是陳之默的臉卻已經劃傷了!
又是砰砰幾聲槍響,趙德勝的腦袋被擊穿,倒在了陳沐言的麵前。
陳沐言向後退了幾步,手上握著那柄匕首的刀刃,手中的血漬分不清是來自陳之默的還是他自己的。
“啊……啊……”陳沐言呆愣著看著趙德勝躺在地上,他的眼睛仍然盯著陳沐言,死不瞑目。
陳之默過來,按住陳沐言的手腕,讓他鬆開了那柄匕首。
“沐言,你沒事吧?”
匕首落地的脆響讓陳沐言回過頭來,有警察走過來要扶他們,在對講機裏呼叫醫護救援。
陳沐言仰起頭,看見陳之默左臉上那道血痕,觸目驚心。
“默哥!你的臉!”陳沐言伸手想要去碰他的傷口,才發現傷口很深,血流不止。
陳之默二話沒有說,隻是抱緊他,“現在沒事了,沒事了……”
這怎麼能算沒事?
“怎麼辦?默哥……你傷到臉了……傷到臉了……”陳沐言不斷重複著那句話。
陳之默隻是擁著他,上了一架直升飛機。
黑鹿和他的同夥被全數逮捕,就連大弟離開了十分鍾之後也被緝捕歸案。趙德勝的屍體被抬離了那艘船。
飛機上,已經有醫護人員對陳之默進行了簡要的傷口處理。當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王大友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了。當他看見陳之默的傷處時,眼神中的震驚撞擊著陳沐言的心髒。
全市最好的外科和整形醫生,盡全力挽救陳之默的臉。
陳沐言因為這些天的身心折磨,昏厥了過去。
這天,全國最關注的新聞就是陳之默臉部受創的消息,無數影迷為他祈福,甚至在醫院外麵靜坐等待結果。有關陳之默新聞的報紙雜誌脫銷,電視台為陳之默臨時策劃了特別欄目。記者們彙集在醫院門外,怕他們打攪陳之默的手術,影迷們自動維持現場秩序,就連狗仔隊被這種氣氛所感染,成為安靜等待消息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