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璿璣用力的把靠在他身上的女子推開,踉蹌地站起身,氣的踹了女子幾腳,見她不為所動,剛想報仇之際,卻突然發現不對。
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宮璿璣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手指處傳來一陣冰冷,沒有分毫的人體溫度。
心下一驚,宮璿璣趕緊去探她的脈搏,還好,脈搏還在跳。
女子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昏迷。青白的臉色,看著有些駭人,也讓宮璿璣心裏湧上點後悔,他好象過分了。
天山寒潭冰,冰冷異常,常人若沒有極深的內功護體必會被寒冰所傷,染上寒氣,身體裏的五髒很可能被寒氣凍傷。
宮璿璣心裏一邊氣憤女子對他的所作所為,一邊又擔心女子會死於寒潭冰下,他雖然恨不得她死,可是真要他殺人,他又不敢。
天人交戰一番,宮璿璣咬咬牙,把心一橫,打算讓她自生自滅。眼不見為淨的往屋外走,隻是沒走幾步,他的腳步突然遲疑下來。
良心戰勝了氣憤,他終究沒過心裏那關,宮璿璣一臉不甘心的折回。
蹲下身,把倒地的女子扶起,見她嘴唇已經被凍的青紫,還不時的打顫,宮璿璣沒好氣蹬著她,“活該,你這是自作自受。”可是仍沒有放下手上的動作,把人扶到床上後,他轉身從床旁邊一個四四方方的衣箱子裏拿了個小木盒出來。
打開木盒,裏麵是各式各樣的布紮,宮璿璣沒有多考慮,拿起一個布紮展開來,上麵是密密麻麻的一排金針。
毫不猶豫、準確無誤的在她天靈蓋上下針。
“嗯……”司無邪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原本緊縮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一些。
宮璿璣鬆了口氣,幸好還來的及,於是也沒再多猶豫的繼續為她施針。
很快地,一陣腳步聲響起,宮心如在遠處聽到他的叫聲後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一進房就連忙緊張地問道:“璿璣,出了什麼事?”
宮璿璣專著的施針,沒有回答。
“璿璣,她怎麼會在你這裏——娘正在到處抓這人、你們……”宮心如在發現眼前的情形後,竟一下結巴了。
她的寶貝兒子和躺在床上的女子衣裳都淩亂不堪,而璿璣的嘴唇更是微微腫起,宮心如的腦海裏頓時想到些不好的場景。
“璿璣,這名女子是不是欺負你了?!”宮心如沒有多想的立馬做下判斷,整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宮璿璣手一抖,然後穩住繼續施了針後才緩緩收回,從頭到尾始終不發一言。
這一切,宮心如看在眼裏,她冰冷的眸光移回床榻,她氣憤的伸出手掌往床上那人劈去
“等下——”宮璿璣連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