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璿璣臉色刷一下變的很難看,眼神一凜,好不冰冷。
“什麼叫不需要婚禮?”宮心如麵色一凝,眼裏話裏皆是對她此話的不認同。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玉訣宮就這麼一個少主子,怎麼也不能委屈了璿璣。
“麻煩。”司無邪靜靜地吐出兩個字,不想解釋太多,然後轉過身對宮璿璣道:“你要不要去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就走。”
宮璿璣神色頃刻變的委屈,見她看向自己,連忙低下頭默不作聲。
“司小姐,你該知道璿璣是我唯一的孩子,婚禮我們可以簡單不鋪張,但是說什麼也不能委屈了璿璣。沒有婚禮,沒有承諾,司小姐莫不是想讓我們璿璣難堪!”宮心如注意到愛子的表情,一邊心疼一邊厲聲質問司無邪。
司無邪沉默不語,靜思一會,等想要出聲時,卻聽到宮璿璣顫著聲音、咬牙切齒道:“不娶就不娶,誰稀罕啊!”說完氣的轉身離開,隻是被道身影攔住。
“讓開!”宮璿璣怒瞪著她,袖中的手更是緊握到關節發白,恨不得一拳打在她臉上。
“我沒說不娶。”見他氣的唇色發白,司無邪不禁皺起眉,然後解釋:“我隻是想在成親前讓你見見我師傅,他不喜歡下山。”
“師傅不在,我會有遺憾。”司無邪又加了一句。
愣住一會,宮璿璣的唇角隨後慢慢勾起。隻是沒一會,卻是惱怒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那你不會說暫時不需要婚禮啊!”
司無邪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
宮心如忍不住笑,假裝輕咳了一聲,看著得理不饒人的愛子,眼裏難掩笑意,正色道:“好了,司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璿璣你先回房吧,我和司小姐還有幾句話說。”
鼻尖輕哼一聲,宮璿璣盈盈退出房,隻是走前還不忘瞪她一眼,
“司小姐請坐。”宮心如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些鬱悶的收回視線,司無邪向宮心如點頭,然後轉身落坐在一旁的紅木椅上。
“司小姐腰間之劍是從何而來?”宮心如也坐於一旁,捧著茶,然後又笑道,“我隻是有些好奇,那劍與我一位舊友的隨身佩劍非常相似。”
司無邪身子一僵,神色卻是未變,淡淡道,“隻是很普通的劍,我也不記得了。”
下山前,師傅曾叮囑過她,說已經不想理會從前的恩怨。怕是已經料到有人會認出這把劍借此找上他。
這話明顯有推脫之嫌,宮心如因此也更加堅定心裏的猜測,手心不禁收緊,隨後一笑,“說到劍,我這也有把好劍,司小姐稍等片刻。”說完然後轉身往案桌走去,雙手從書架上拿下一長方形的木盒。
打開木盒,一把通體青綠的長劍靜靜的躺在裏麵,一條青龍盤旋於劍身之上。
宮心如取出劍,眼裏的惆悵一閃而過,喃喃道:“青蓮劍,青蓮劍客謫仙人,酒盞花枝隱士緣。但願老死山林間,不願勞心世俗前。可惜我終究遲了一步——”
司無邪沒有注意宮心如在說什麼,她所有的目光都被眼前這把隱約範著青光的青蓮劍吸引過去。
難怪有人會出重金叫她盜走此劍,劍鋒犀利,寒氣逼人,確是少有的好劍。
“我將這劍送給司小姐。”宮心如把劍入鞘,遞給司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