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好,為什麼我們不相愛呢?”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連好伸出手去擁抱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輕吻了一下他的太陽穴,從前一位老中醫告訴她這是一個人最集中的穴位,據說,年長的歐洲人最喜歡親吻伴侶的太陽穴,親吻太陽穴是老歐洲人的傳統,它的寓意為疼愛。
連好閉上眼睛呢喃著。
“蘭廷芳,你呢,是個最聰明的人可你也是一個最笨的人,你用你的聰明腦袋想出了這個笨辦法,相信顧連好的每一句話,相信她不愛你,傻瓜,顧連好還沒有酷到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結婚,隻是你選擇不去看清楚而已,廷芳,其實,顧連好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奇怪女人,她把愛你當成了一個秘密等待你去發現,她覺得她愛你這件事需要你去發現,她還固執的覺得隻要你發現了你就會愛上她的,很奇怪吧?廷芳,我總覺的愛你這件事一旦我親口告訴你了你就永遠不會愛上我了,廷芳,你怎麼不讓自己去發現呢?到底,還要等多久你才會發現呢?”
“最近,我越來越沒有信心了,不,也許應該說是沒有耐心了,所以,廷芳,不要讓我等得心倦了。”
那一夜,蘭廷芳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軟綿綿的沙灘上,溫暖的海水一點點的包圍著他。
禮拜一,連好把筆記本帶到了星巴克,禮拜一在星巴克通常可以享受到充足的空間和透過玻璃窗外明媚的陽光。
她剛把郵件發給了雜誌社,柯瑩就來了,頂著一個爆炸頭還有像是要被烤焦的皮膚,連好掩住嘴不敢笑出來。
“去了一趟中東就換了風格了。”連好調侃:“有沒有把你的阿兵哥給雷了?”
柯瑩的男友是部隊的一名軍官,兩個人正在為他們在北京的婚房打拚,柯瑩是亞太傳媒旗下的亞洲快訊北京區的記者,去年為了豐厚的薪金和福利頭腦一熱就轉成了前線記者,亞洲快訊報導的新聞以快,準聞名,半個月前因為錯過了印度鐵路出軌的第一現場而導致一向不大插及報道組事務的最大枚boss火冒三丈,一通電話打過來,柯瑩這些頂在最前線的記者當然成了箭靶,於是,就把他們幾分派往阿富汗挖地三尺。
柯瑩化身為憤怒的公牛,用腳在桌底下攻擊她:“還不是因為你那不上道的男人,一通電話就讓我們主編戰戰兢兢的,非得把我們弄到阿富汗去。”
她越說越激動,扯著自己的頭:“阿富汗,恐怖分子們的溫床,一到那裏同行們就建議我去換發型,然後就被弄成了這個鬼樣子,那位理發師和我解釋一大堆這樣的發型不會引起注意,不會引起注意了就有生命保障,弄得我每天連躺在床上都膽戰心驚的,擔心流彈和火箭炮一不小心就穿牆而來。”
她把臉朝連好湊了過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一個禮拜的黑眼圈還沒有恢複過來。”
“別這樣。”連好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額頭:“你是一個好孩子,上帝會讓幸運降臨在你身上的,這不,你這個巾幗梟雄不是拿到了第一手新聞嘛,你拿到的第一手新聞可是被其他媒體廣泛的轉載了,你柯瑩的名字也打在了那些報道後麵了,現在,可以允許你揚眉吐氣了。”
一提到第一手新聞,柯瑩多大的氣也消了,眉開眼笑了起來,眼睛落在連好的身上滴溜溜的轉動著,最後,落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挑開了連好的領口,極曖昧的半眯著著眼:“女人,怪不得我在外頭看你的時候覺得你怎麼突然變得一下子迷人了起來,原來,是被你的男人狠狠的滋潤過了。”
連好大噪,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拿開了柯瑩的手指,把襯衫的最上麵紐扣給扣上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有人把若有若無的眼神往她這裏瞄,連好有點惱怒。
“是不是你和蘭廷芳的感情上了另一個階級了。”柯瑩低聲的問,如果是那樣她替她高興。
柯瑩是個地地道道的廣州人,和連好是高中同學還是同桌,她和她同桌三年,見證了她對蘭廷芳最初的情動,後來,隨著她考進了北京傳媒大學,再次碰到的時候才知道連好已經和蘭廷芳結婚了,巧合的是,兜兜轉轉最後她竟然成了蘭廷芳旗下的員工。
連好愛得有多苦她也是後來才明白的,因為明白對這樣的連好產生了尊敬,畢竟,在這個時代,沒有人可以做到為一個男人無怨無悔。
還是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當一個成功男人的幕後女人,這話老生常談,聽著簡單,可有誰知道這句話背後的蘊含的心酸。
所以,柯瑩覺得顧連好是情感世界裏的女超人。
那個男人喜歡低調她每次出門都帶現金就怕那信用卡的簽名會為他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那個男人心裏有著自己的初戀女友她假裝不知道,那個還沒有準備要孩子她就以現在還年輕為由來搪塞媽媽的追問。
關注那個男人所到達國家城市的天氣預報,一聽到空難就臉色發白。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