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號,吳院長帶著學院的孩子結束了西安之行回到了北京,當晚,蘭廷芳在喜樂福宴請了他們。
連好拉著蘭廷芳向吳院長介紹:“蘭廷芳,我前夫。”
立在一邊的寇嘉銘見自己的老友微微的斂起了眉。
吳院長在大為訝異後,幹笑,你們還真戲劇化,不過,最近電影流行演那些離婚夫妻再度在一起的劇情,希望兩位也可以趕上這股潮流。
寇嘉銘又見蘭廷芳的眉頭鬆開了,笑得那是如沐春風。
七月二十好,孩子們正式的結束了北京夏令營,連好到機場去送他們也像吳院長承諾等孩子們開學了就會回去。
學院開學是在八月末。
吳院長沒有說什麼,隻是抱了抱連好,最後還是說出,連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目送這載著孩子的飛機從頭上滑翔而過,連好有一點的茫然。
七月二十一號,連好終於等到了呂克貝鬆的講座,講座設在電影學院,被允許進入的就隻有寥寥的幾十個人,一向以乖張著稱的法國人隻帶著一名翻譯沒有邀請任何媒體進入,由於那名翻譯表現得十分出色,導致短短的四十分鍾裏講堂裏妙趣橫生,不時傳來笑聲,連好就像一個小粉絲一樣躲在角落裏昂望了貫穿自己花季時代那座殿堂,他笑自己也跟著他傻傻的笑。
很快的,翻譯用抱歉的語氣像大家解釋他們還要趕前往上海的飛機,被柯瑩喚作大餅臉先生的法國人站了起來,那天,他穿了一件米色的襯衫,黑心的毛衣很自然的搭在肩上,他向大家點頭致意,然後在主辦方的帶領下和自己的翻譯從側門離開,連好盯著那扇側門,悵然若失。
十幾歲的時候她在心裏發誓要是有一天見到了呂克貝鬆的話一定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拿到他的簽名。
現在,好像自己沒有了那種雄性壯誌了。
悵然若失間有人叫著連好的名字,聲音充滿了驚喜。
叫她的人是出現在朝陽禮堂裏的熱血DJ,連好想了一會才想起了他的名字,淡淡的笑了笑:“彭海越。”
彭海越表現得十分的熱情,仿佛他們是多年後重逢的老友,他邀請她到了電影學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連好和彭海越選了靠窗的座位。
“顧連好,我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蘭廷芳。”他說:“以前我停佩服他的。”
彭海越告訴連好是蘭廷芳先找上他的,想要回連好送給他的那些瓶中信,源於蘭廷芳在他印象中是一個混賬男人彭海越言辭犀利的拒絕了他,從那次起蘭廷芳會每隔一,兩個月就找他,每次他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彭海越,你有沒有找到你的楊穎。”連好轉開了話題,她不喜歡和那天有關的回憶。
接著,連好知道了彭海越去年和他的搭檔結婚了,現在婚姻美滿。
“那天聽了你的故事後我有些感慨,會不會在我的周圍也有著像你一樣好的姑娘在默默的為我付出,於是,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的問了和我共同主持了六年的搭檔,她對我很好很好的,我問她是不是喜歡我很久了,她當場就哭了,後來,我們就結婚了。”
“顧連好,我感激你,你讓我沒有笨到無可救藥。”
午後的陽光正好,把連好的心照得一片通透。
車子經過了亞太傳媒的樓下,連好透過車窗望了望那座巨大的建築物,用手指數著樓層,蘭廷芳的辦公室就在二十八樓,連好數到了二十八層,頓了頓,讓小刀把車子找個地方停下來。
拿起了手機,連好撥通了蘭廷芳的號碼,很快的就被接起:“廷芳,要不要和我一起喝下午茶。”
還沒有等他回答,連好就用酷酷的口氣:“我在你上班樓下的B區停車場等你,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後連好掐斷了電話,偷偷的笑了起來。
十分鍾後蘭廷芳滿頭大汗的準時出現,他的手貼在車窗的玻璃上,上氣接不上下去,就差口吐白沫了,小刀正襟危坐,用餘光去瞄了瞄蘭先生,蘭先生現在的這個模樣很符合了電影裏墜入情網的男主形象。
蘭先生,貌似墜得很深呐。。。十分鍾,從二十八樓下來,這亞太大樓占地麵積就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再加上還要繞過一大片停車場,這蘭先生是怎麼辦到的。。。
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那個下午,連好和蘭廷芳去了一家港式的茶餐廳,從茶餐廳出來後連好就拉著蘭廷芳去了北京很著名的老家具市場,據說在這裏有緣分的人還可以買到從清朝流傳下來的寶物,他們一個下午就這樣一條街一條街的走下去,和店主們閑聊聽聽他們說一些發生在這老街的故事,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