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好和蘭廷芳玩假裝遊戲的第三個周末,他們在家裏請客了,請來了房祖望夫妻還有寇嘉銘,寇嘉銘沒有可以帶的女友就帶來了他一隻長得像狼叫阿冬的大家夥,連好沒有想到的是阿冬就是大名鼎鼎的鬆獅犬,據說鬆獅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犬種之一。
哢哢顯然是被這個大家夥給唬住了,不一會就成了阿冬的小跟班,連好蹲在地上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家夥的互動覺得有趣。
今天說是請客,其實連好就也隻有看的份,蘭廷芳叫來了喜樂福的廚師還有服務生,他們把一切整理的妥妥當當的,她這個名義上的女主人倒是一片悠閑,悠閑得可以空出時間來觀察動物們的奇妙互動。
“顧連好,我羨慕你。”一個略微低沉的女聲在連好的身邊很突兀的響起。
連好抬頭向站在麵前的人笑了笑,那是朱萌,房祖望的妻子,京城的名媛,某名牌大學的名義教授,反家庭暴力協會的掛名主席,目前的工作是一名主持人,在政府舉辦的大型外交晚會中總能見到她的身影。
“半年前我還和廷芳問起你了,他說你去了國外進修了。”朱萌的口氣帶著羨慕:“有時候我累了真想像你那樣,把高跟鞋換成了帆布鞋,擦掉臉上的妝容背著大背包去我想去的地方。”
連好一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聽到媽媽說過這樣的話,把高跟鞋換成了帆布鞋。
垂下頭來,連好繼續玩著哢哢的卷毛。
喜樂福的師傅手藝十分的了得,連好這晚吃了很多東西,吃完晚餐後在朱萌的建議下他們到了樓上去,樓上有足以聘美星級酒店的娛樂區,有斯諾克室,有小型的保齡球室,還有音響設備一流的小型酒吧,這酒吧可以容得下二十對男女在這裏翩翩起舞,朱萌拉著房祖望跳舞,連好和寇嘉銘在一邊喝酒,蘭廷芳在外麵接電話。
啜了一口酒,連好眯起眼瞧著正在跳舞的房祖望和朱萌,他們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對恩愛夫妻,不由得連好想起了那個叫繡錦的女人,連好不知道朱萌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身邊還有一個叫繡錦的女人,還是她也在玩著假裝的遊戲,假裝她不知道有一個叫繡錦的女人,他們都說朱萌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的。
是因為聰明才玩那個假裝的遊戲嗎還是根本她就不在乎?
連好想到這裏心裏有漫上了灰色的情緒。
“好了,顧連好。”寇嘉銘生出手掌在連好的臉上晃了晃:“你麵前可是坐著一顆玉樹。”
連好又啜了一口就,眯起眼,打量著自稱為玉樹的男人。
“連好,謝謝你回到蘭廷芳身邊,我向你保證,以後,他會給你很多很多幸福的。”
很多很多的幸福?不久前,連好也聽到過柯瑩講過類似的話,連好把杯子裏的酒全部喝光,剛想再往杯子裏倒酒一雙手擋住杯子裏,蘭廷芳皺著眉頭。
“廷芳,酒很好喝。”連好柔柔的愀著蘭廷芳,軟軟的說。
寇嘉銘饒有興趣的抱著胳膊,顧連好對蘭廷芳撒嬌了。
顯然,這樣的顧連好讓蘭廷芳毫無招架之力,他在她的酒杯裏注入了小半杯酒,想起什麼似的他從吧台裏拿來了一些小點心,把那些小點心用刀叉處理好再放到碟子了再把碟子推到了她麵前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光喝酒會傷胃還用叉著方塊的小點心的刀叉交到她的手裏。
說實在的,和蘭廷芳相處這麼就寇嘉銘還沒用看到過他還有這樣的一麵,就是當時蘭廷芳和柏安妮熱戀期蘭廷芳做的最貼心的事也就是等柏安妮下課然後用機車送她回家,還有在柏安妮生病的時候倒水給她喝什麼的,其餘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樣。
這晚的酒好像特別的香醇,連好陸陸續續的喝了好幾杯,這晚,除了蘭廷芳小酌之外,寇嘉銘,房祖望夫婦也喝了不少。
連好出來陽台透氣的時候在陽台上見到了朱萌,她斜靠在陽台上抽煙,連好總能在朱萌的身上輕易的看到媽媽年輕時候的影子,倔強,寂寞,強悍。
從她手中拿走了煙,連好低低的說,抽煙對身體不好。
她抬起妝容精致的臉,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下對連好笑,又寂寞又美麗,連好的眼淚就這樣掉落了下來。
“為什麼哭呢?”她用手指輕輕的挑走連好的眼淚。
連好吸了吸鼻子,麵對著清源整片住宅區輝煌的燈火:“我隻是想媽媽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的時刻我的媽媽也曾經像你這樣在某場宴會上獨自躲在空無一人的陽台上抽煙。”
“我的媽媽很愛她的丈夫的,雖然她很少表達她的愛但我知道我媽媽很愛很愛他的,可是,他的丈夫卻在他內心深處藏著他的初戀情人,因為藏得太深太深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初戀情人出事了,那位初戀情人是一名醫生因為疏忽導致出了醫療事故,他竟然為她偽造了一份假的精神鑒定,例證出她長期處於精神衰弱狀態。”
“我媽媽的丈夫是一名政府的高級翻譯官,是熟知一切法律條約的公務員可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期間我媽媽該有多麼的痛苦,可我不在她身邊,我總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