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好被蘭廷芳強行拉到房間裏,他狠狠的把她摔到了床上,撕掉衣服,逼近,讓她的目光強行對上了他裸露的臂膀。
“顧連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一切如慢動作回放,連好木然的移動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動著,有些害怕,有些蠢蠢欲動。
蒼白的燈光落在了他的臂膀上,從前很光滑的手臂上有不下十個如彈珠大小的傷疤,那些傷疤並不密集,上麵的那幾個淡些需要看仔細才會看清楚,中間的幾個叫為明顯,下邊最後的一個顯得猙獰,它們散落在他的臂膀上。
連好呆呆的愀著。
蘭廷芳的眼裏有丟盔棄甲的狼狽,就像森林的獅子遺失了他的爪子與牙齒。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號,我以一個私營企業領導人的身份被邀請參加了世界主流媒體峰會,成了三百多位邀請者中僅有可以獲得演講時間的十個人之一,甚至於主辦方還給了我多於另外九個人多出了五分鍾的演講時間,演講結束,掌聲長達三分鍾之久,最後,我最崇拜的一位前輩他史無前例的當著所有人麵前稱我未來的十年裏可以締造出一個可以與西方抗衡的媒體王國,那晚,我很高興,喝了不少的酒,回到酒店裏,我覺得自己好像該給你說點什麼,比如向你炫耀這些成就,比如,和你說聲謝謝,比如,裝模作樣的問你過得好不好,再比如對你說,連好,我後悔了,從律師手中拿到那張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就開始後悔了,而且悔得腸子都悔青了,然後,再和你說,連好,回來吧,我們重新開始。”
“可是,我鼓起了勇氣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於是,我打給了柯瑩,那個壞脾氣的女人把我大罵了一通,她罵我是垃圾,是瘟神,她說你和我這樣的垃圾不配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也不會和我在一起了,那個空號是一個證明,她說我如果有惻隱之心就應該放開你讓你重新生活,她還說這是我必須做的,就當是償還我對你的虧欠,她說顧連好這一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遇到蘭廷芳。”
“然後,所有的喜悅都不見了,我覺得柯瑩說的對極了,在知道柯瑩說得對的時候,我難受極了,就像掉進了一個沒有空氣的黑洞裏。”
蘭廷芳手緩緩的撫上了臂膀上最上麵的那個傷疤,垂下眼睛,說。
“當時我在抽煙,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我手中的煙就往這裏去了,煙帶來的疼痛把我從黑洞中解救了出來,好像,從那時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手指沿著那些傷疤,專注,心無旁騖,如藝術家在講解著他們的作品,如醫學家在對付著他們的難題。
“接下來這個是在過年的時候弄的,我想起了往年一回家就可以看到你和你在過年時總喜歡在家裏擺那些俗氣的玩意就發瘋了,接下來的這一個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正常的,但是又有是沒關係呢?哦,對了,最下麵的這一個是那時把你送到了元英雄的身邊的那天弄得,至於這一個。。。。。”
“別說了,別說了。。”連好尖叫了起來,捂住了耳朵。
“好,好,我們不說了。”蘭廷芳柔聲道著,伸手去擦拭連好的眼淚。
終於,他把她的眼淚都擦拭幹淨了,擺正她的臉,許久,他說。
“連好,如果這都不算是愛,那麼,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愛了。”
於是,又有眼淚從連好的眼眶裏泛出。
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接觸他臂膀上的傷疤,皺著眉,吸著鼻子,然後。
“廷芳,你真的沒有碰過舒小小,你真的就隻送給她東西,還有,廷芳,你追著柏安妮滿地球跑的時候有沒有和她上床?那些記者可是拍到你們一起出現在酒店裏的。”
蘭廷芳嘴巴咧了咧,眼眶裏有浮光,他拉著她的手沿著手臂來到胸膛往下經過了肋骨經過了小腹在往下一點點,停下,抓緊她要溜掉的手壓住。
“連好,在你離開後,它就像會認人的孩子,固執的,孜孜不倦的就隻想到達它唯一想到達的那一處的地方。”
“連好,我想你,它也想起。”
連好一呆,然後手掌下溫度驟高,然後那個固執的孩子抬高了它的腦門。
連好一噪,沒有拿開自己的手,而是手掌壓了一壓,他悶悶的,隱忍的哼了一聲,連好抬眼,那人比她好不了多少,白皙的臉漲得像辣椒。
半跪了起來,連好傾身而上,側著頭,吻住了他的唇。
兩具身體就像是擁有著相似相通靈魂的雙生子,在連好的唇一貼上他的唇時,情潮瘋湧而至,他的舌頭就像潮水,不知疲倦的卷著,糾纏著她的舌頭,直至把他的氣息充滿了她的口腔,這才戀戀不舍的移到了她的耳垂。
連好身上的吸了一口氣,連腳趾頭都顫栗了起來,現在他們的姿勢有些變扭,她是半跪著的由於被他狠狠地框固著她的手還尷尬的停在。。。
剛一動,連好就被蘭廷芳狠狠的壓在了床上,他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粗魯的撕掉的她的胸衣,手掌也毫不憐香惜玉的揉上了她的胸,然後,牙齒也毫無憐香惜玉的啃咬著胸部的頂端處,舌頭更是帶著挑逗性纏了上去,就像靈動的小蛇遇見了它們鍾愛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