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能容忍一個與她爭了一輩子寵的貴妃之子登上皇位?
若不是有歐陽將軍輔佐,恐怕他這皇位早就被擄下台了。
她的兒子沒有當上皇帝,再怎麼也得讓她們娘家的人做上這一帝之位,否則,她還真是死不瞑目了。
皇太後不是她的親娘,皇後娘娘則是皇太後的外甥女,皇太後的用心人盡皆知。
皇後娘娘誕下宇軒之後,太子的位置在眾大臣眼裏便是非他莫屬了。
一如當年一樣,一切勿容置疑!也更比當年沒有懸疑!
隻是這皇帝跟先帝一樣遲遲不立太子,偶爾也會有人疑惑不解,但大多數都認為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也更不知道他心目中會有第二人選。
因為皇帝所有的子女中,隻有皇後娘娘的宇軒年齡最長,次子現齡才三歲,如果立他為太子的話,也太年幼了。
一切順理成章,也無須置疑!
而這將軍府內,隱藏著是一個沒有人知道的秘密,除了歐陽德山將軍跟他本人外。
“皇上,您都忍了十七年了,再忍忍吧?”歐陽德山一臉焦急,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
他何嚐不理解皇上的心情呢?
“將軍——我就看一眼,一眼可以嗎?”他思慮再三才決定來會一會這小子的。
聽說這小子不僅能高談闊論,還武藝高強,甚至是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點也不遜色於他親爹?
他也知道,將軍一直在苦心教育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繼續大統,造福於百姓蒼生。
將軍之心,他明了於心,也感激不盡。
“皇上——”將軍麵露為難之色。“還是請皇上回吧,要見,也是在下去朝上會皇上才是。”
每次聽說皇上要來,他都會打發淩軒這小子出門。
但是今天,皇上微服過來,他還真是來不及打發了。
皇帝有時候也會怪將軍太過狠心,見見淩軒又有什麼呢?何必次次來後他都將他打發出門?
“爹爹——”就在這時,一個帶著些許稚嫩的男聲飄了過來。
慘了!是淩軒這小子過來了!
歐陽德山內心一陣顫栗!
皇帝尋聲望了過去。
隻見一位身著白色長袍,長袍以金線鑲邊,一頭烏發飄飄的英俊少年走了過來。
他步伐輕巧,落地無聲,如同飄移一般。
可見內功了得。
皇帝看到這少年的時候,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感覺,他就是一直想見卻見不了的兒子,歐陽淩軒!
“不在家好好練字習武,這又是要去哪裏?整日裏就這樣荒廢時日,如何成得了大器?”歐陽德山連聲責備道。
“爹爹,是否有見黃鸝兒從這裏哭著跑開?”歐陽淩軒隻是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皇帝,並衝著他點了一下頭後繼續望著爹爹。
目光裏一片焦急!
“鸝兒這丫頭為何會哭著離開?難不成你又欺負她了?”歐陽德山責怨更重了。
他非常不滿意他跟這丫頭整日粘乎在一起,現在府內流言一片,他十分的惱火。
“哪有啊,是鸝兒想親人,所以哭起來了,我這是怕她會出事,所以前來問問的。”歐陽淩軒睜著眼睛,卻大說謊話。
對爹爹如果說真話,恐怕倒黴的不是他,而是鸝兒這丫頭了。
“是嗎?”歐陽德山每次看到這小子,他的心裏就會泛起一陣陣驕傲的感覺。
小子雖然頑皮了點,但是能文能武,確實是一個可以成大器的有用之材,為此,他為之欣慰。
至少,他這十幾年來的辛苦付出,沒有辜負先帝甚至是皇帝的一片心意。
“咳!咳咳咳!”站在一邊的皇帝此時幹咳了幾聲,並將目光挪向將軍。
將軍休嚐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也根本無需他做什麼介紹,恐怕皇帝早就認出了他就是他此時此刻非見不可的兒子了。
“淩軒,這位是爹爹至交,源叔!快快過來行禮!”歐陽德山指了指對麵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