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山覺得皇上怪怪的。

“奪臣所愛?是人是物?”歐陽德山有些慌張。

這歐陽府衙上下,他的最愛除淩軒這小子外,再就是他新娶沒兩年的第二任小妾珠兒了。

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救了珠兒的命,珠兒要以身相許於他一個六旬老漢。

珠兒是何等身份,也曾是萬花樓裏名噪一時的火玫瑰。

莫非,皇上看上珠兒,要奪他所愛?

“當然是人啦!”皇帝一臉認真。“希望將軍舍棄,成全朕!”

“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珠兒是微臣至愛,若是皇上厭倦宮中女子,微臣一定歇盡全力去民間尋找比珠兒好上千倍萬倍的。”歐陽德山差一點就要跪在府衙門檻上了。

他娶珠兒,是覺得她身世可憐。

娶後半年,他都不曾去過她房間半步,也不曾動過她的身子。

想想他年過六旬,珠兒卻才十八九歲,年齡相差也太過份了。

可是珠兒設下酒宴,再在酒裏下了******。

他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正摟著珠圓玉潤的珠兒在懷。

那一刻,他春心再動,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個小妖精……

現在,他愛珠兒甚過一切。

“哈哈,將軍,您這是哪裏跟哪裏啊?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嘛!”皇帝大笑。

想著將軍一生清廉正直,還中年喪偶,為國事鞠躬盡瘁,真是功不可沒。

活到六旬能夠有第二個春天,他身為皇帝,怎麼會做出如此不通人性的事來呢?

珠兒再好,再漂亮,恐怕也不及她貴妃的十分之一吧?

就算珠兒是全京城最漂亮的女子,他也不會動半點惻隱之心,否則,他還真是禽獸不如了。

歐陽德山此刻額頭冒汗,心裏發抖。

如果皇帝一定要珠兒,他做臣子的,不得不給。

一聽皇上並不是為珠兒,他這抖個不停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皇上,您說清楚嘛!”歐陽德山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說將軍,難道我皇帝在您心目中是這等貨色嗎?”皇帝不滿地責問。

“啊?那倒不是,皇帝是英明之主。都是微臣想法齷鹺,策臣該死!實屬該死!”

“確實有點齷鹺了!”

“皇上,您到底是要奪微臣何所愛呀?”隻要不是珠兒,他什麼都願意舍棄。

“當然是那個周一一啦!等她回來,將軍將她送到皇宮直接見朕!”皇帝背過身去,感受著春天暖暖的陽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原來,皇上是看上黃鸝兒了呀?為何繞如此大個彎呢?明天一早,微臣就派人送她過去!”

“難道,她不是將軍所愛嗎?”

“哪裏,一個丫環而已嘛!”歐陽德山內心此時充滿喜悅。

皇上要了這丫環,正合他意。省得她在府裏成天跟少爺粘粘乎乎的,關係說不清也道不明,還遭人閑話。

“隻是皇上,您要她是做何用處?”歐陽德山感興趣地問了一句。

“做我的貼身丫環!”皇帝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

“皇上,微臣派人送送您吧?”

“不用了,朕就想散散步,看看這一路的風景……”

周一一帶著依舊不能平靜的心情在京城這條最繁華的街道上溜達著。

隻要一想到少爺,她就真的好生氣,卻份外的心慌意亂。

少爺飽讀詩書,理應懂得怎麼尊重人才是。

盡管她是下人,也不能用這等下流的方式來調戲她!

既然是喜歡她的,為何不能用正當的方式來表達對她的喜愛呢?

如果少爺再這樣下去,不顧她的感受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逃離將軍府的。

在出門前,她已經將臉上的妝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