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想看清楚這皇上的長相,可是隔這麼多層紗,她哪裏看得清楚?總不可能衝了過去吧?人家可是正****著身子正幹好事呢……

這,這叫怎麼回事嘛!

上半夜,周一一可謂是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盡管很累,可是這床榻上的動靜大得她哪還有睡意?

哼哼聲,尖叫聲,床榻的嘎吱聲,簡直就是一曲嚇死人的交響曲。

周一一這渾身上下的感受可謂是一點也不比這交響曲簡單。

她是一會發冷,一會又全身冒汗,一會這臉燙得跟火球似的,似要將自己點燃一樣,心髒也是一直不穩,亂七八糟地跳!

一直到下半夜,這動靜總算停了下來,而她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這上半夜,她就覺得自己像生了一場病似的,到了下半夜,身心異常的虛脫跟疲憊。

周一一靠在牆角裏,等待著黎明的來臨,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這是皇宮,稍有怠慢,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呀,而且養心殿外可是有站著好些個帶刀的伺衛,她除了忍受忍受還是忍受外,難道還有什麼其他想法不成?

到了這裏,就算她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除非,皇帝親口說讓她走。

不過聽皇帝這口氣,放她走似乎不可能,他存心跟她作對的呀。

她很期待,早晨的時候一睹皇帝的尊容,看看這位大神到底是何許人也?

她哪裏得罪了這家夥?

他非要如此這折磨她?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來臨的時候,周一一正閉著眼睛靠立在門角落裏,她實在是太困太疲憊太虛弱了。

經過一晚上的精神折磨,她似乎經曆了九九八十難一樣,然後終於擺脫磨難獲得重生一樣,最後,她居然靠在這角落裏閉上眼睛做起美夢來了。

她夢見,少爺坐在大雕上從天而降來接她來了,她也坐在比駱駝還大的雕上逃出了皇宮,從此與少爺過起了神仙一樣的日子。

“來人哪——”隻是這個時候,她夢見自己正跟少爺洞房花燭夜,少爺正抱著她玩親親的時候,一聲來人哪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吵什麼吵?本小姐在做夢呢!”

周一一迷迷糊糊地不願意醒來,她那嘴唇還在不停地蠕動著,口水掉了一地。

周一一突然感覺自己的臉膛好一陣疼痛。

在疼痛下,周一一跳了起來,並厲聲吼道:“有病啊,揪人家臉做什麼?”

其實,站在她跟前的揪她臉的就是皇帝。

他叫周一一這丫頭,她還吼他,說自己在做美夢。

他想上前一控究竟罷了,卻不想,卻看到她口水流了一地,而且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尤其是那張抹了唇膏的嘴,正不停地左右晃動著。

這張臉,扭曲程度還真是不一般。

皇帝站在她跟前時,是真的很想笑,可是明妃正在床上呢,他隻能是忍著。

這臭丫頭睡覺這副德性,是不是昨天晚上受了他跟明妃的影響呢?

而且,昨天晚上,他故意將動靜搞得大了點的。

他就是要刺激她,狠狠地刺激她。

沒有想到,還真的管用啊!

也看來,這丫頭還真是與眾不同的很。

從前伺奉他睡覺的奴婢們哪像她這樣的?她們可都是將心思裝進肚子裏,表麵上不動聲色罷了。

可這臭丫頭,居然還做起了美夢來,而且應該是個與生理有關的美夢吧?

周一一吼完後,才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她不僅發現天已經亮了,而且還發現,身著白色素布內衣,英俊成熟的皇帝正玉樹臨風地站在她的跟前。

他的一隻手正擰著她的臉。

原本這臉是疼的,可是隨著眼睛睜開的這一刻,臉已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