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人小年紀輕,也沒什麼說話的資格,卻是不驕不躁地聽著大人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話。倒是讓張家三兄弟頗有好感,外加上對自家妹子、姐姐的憐惜,幾人立時就覺得賈瑚雖然麵容與賈赦類似,卻是他們張家的人,這穩重的性子可不就自家人一個脾性麼?

半晌兒之後,張文迅便讓管事兒的將他抱進內宅去了,自家老娘若是見不著外孫子,隻怕一會子就要派人打出來了。

張家小一輩的幾個兄弟在拜見了姑父之後,自然也去了後宅拜見姑姑去了。盡管對於金童似的賈瑚感興趣,但是在自家老子的目光下,誰也不敢放肆,隻好悶悶地退下去了。

這會子,賈瑚剛拜見完老而彌堅的外祖母,又被三位舅母摸摸、捏捏、抱抱之後,才在大舅母的引見下,拜見了幾位表哥。

眾人瞧著他行禮是一板一眼兒的不錯,卻也好笑,也感慨小姑子會教孩子。

將幾個迫不及待地地孩子打發出去之後,張氏的大嫂便找了準備飯菜的借口,帶著兩位弟妹出去了,留下了張氏母女二人說些私房話。

“如今你那婆婆隻怕是更厭惡你了吧?”

聽了自家女兒的說辭,外孫兒如今正受親家的看重,便一針見血地道。張氏也唯有苦笑的份兒。

“要我說,你就該立起來,若是你再不剛強,日後隻怕還有你的艱難呢!”

“可是大爺他是個愚孝的,隻我一個,卻又能如何呢?”

張氏想到了自家那個有些愚孝的丈夫,也無可奈何!卻不想,她這話一出口,就挨了自家母親一下子。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女兒?內宅的事兒自然就不是大老爺們該管的,你若是有手段,自然就能讓那老虔婆自討苦吃,有話說不出。”

張母雖然一派的嫌棄之音,可拳拳的慈母心,張氏哪裏能聽不出來呢,便還是一副小女兒情態,對著母親撒嬌著要母親教她。

張母對自家女兒自是不隱瞞,便輕輕地說了些子什麼。話雖不多,可內涵卻也豐富,聽的張氏頓有茅塞頓開之感。

張氏與自家母親這裏溫馨,賈赦那邊兒應付兩位舅兄倒也不尷尬。張文迅年紀與代善差不多,對著賈赦也沒什麼好說的,寒暄了兩句之後,就打發自家二弟與三弟陪著了,他自己去了書房。

張文遠是個活波的性子,三人間說些京城裏的趣事兒,朝臣同僚間的喜事兒,倒也不難捱。

不大一陣子,卻是管家步履匆匆,滿頭大汗地進來道,

“旭哥兒與瑚哥兒打起來,這會子卻是誰也沒法子勸開了!”

賈赦聽聞自家兒子打架,心中也是一驚,急忙地站起來,隨著兩位舅兄的腳步往外走。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幾位玩鬧的小花廳,賈赦就聽到自家兒子帶著些哽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