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世、穿著,氣質都是一副世家子的模樣,眾多的學子們也隻是遠遠兒地看著,就是有幾位世家子,可誰都有些傲氣的,瞧著史俊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也隻留的遠遠兒地,頭一揚,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史俊偉也懶得討好別人,走高冷路線才好呢,與那些小屁孩兒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自家妹子,那是不得已,才要好好地兒哄著,這些人,與自己並沒有什麼相幹,他才懶得搭理呢。

對於這入學測試,考了第一名的是年紀並不大的史俊偉,大家有些詫異,可並不驚奇,第二名才是個五歲的小孩兒,可是瞧著他單薄的衣衫,凍的紅彤彤地臉頰,這才是稀奇呢。

結束了考試之後,今兒的事兒便結束了,史俊偉聽著夫子們的訓話,卻是在發呆,可那一份兒沉靜卻是讓人以為他在認真聽罷了。好吧,經過義務教育的孩子們都有這樣一副本領,各種發呆不會被人發現!

回了府裏之後,聽說哥哥被錄取了,自然就有湘雲十分地高興,親自地下廚,又是張羅點心,又是茶水地,替哥哥準備了一桌頗為豐富的酒席,兄妹倆就著莊子上送來的果酒,又有周嬤嬤,又有王姑姑,倒也是歡歡喜喜地。

“嬤嬤,您身子骨兒還硬朗,這樣我和姑娘也是放心許多,日後等著我有出息了,再好好兒地照顧嬤嬤!”

瞧著周嬤嬤健朗的模樣,史俊偉心裏也高興,端著酒杯道,

“好好,大爺和姑娘也要好好兒地,瞧著爺如今進學了,奴婢也高興的緊,隻怕離著蟾宮折桂,也不遠了,若是老爺太太隻得了,不知道該多高興呢!”

“是呀,希望爹爹和母親保佑哥哥罷!”

湘雲也是念念有詞地道。三人在其他的說辭中放下了那些傷感之事,開始吃酒談笑起來。

第三日,史俊偉便帶著鋪蓋卷兒去了寒山書院,整個大房也就隻剩下湘雲這麼一個主子了。

楊氏瞧著史俊偉走了,一個湘雲,還不由著自己磋磨麼很快地,楊氏就有了新花樣了。如今湘雲也是大姑娘了,怎麼能不體諒家裏的艱難呢?

楊氏說的也是頗為可憐,這日後,針線上的人都要裁減了,她堂堂侯爺夫人,也是要做針線呢,更遑論湘雲這個晚輩丫頭了。

說完了這個,楊氏又瞧著湘雲身邊兒的四個大丫頭,兩個嬤嬤,覺得真是不順眼的很,自家閨女待字閨中時,也沒有這麼大的排場,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用的上這麼多人呢?

可是,略微有些麻煩的是,這些人的身契和月錢都不歸自己負責,是以,一時地,倒也沒什麼好借口呢。

想到這樣,楊氏便悻悻地離開了,隻是,這打發婆子送來的針線可不是姑娘一個人的份兒,就是王姑姑,也是包括在內的,湘雲氣狠狠地咒罵了幾句,往日裏,都是哥哥寵著她,何曾這樣過了?隻是如今仗著哥哥不在,欺負自己罷了,等著吧,哥哥回來之後,有嬸娘的好兒呢!

雖然這樣咒罵,可是湘雲卻是嚴令內宅眾人許將這事兒告訴哥哥,再讓他分心了可該如何是好呢!

王姑姑瞧著她這樣,也是好笑,隻是這位楊氏太過欺人,聽說大姑娘在婆家甚是受寵,也不知道那些嫉恨她的妯娌們知道自己母親的作為之後,這位汀姑娘還能不能那般得意了?

王姑姑細細地想想,很快地,史湘汀就氣急敗壞地帶著丫頭婆子上門了。

“母親,我聽人說,您可是又欺負大房的那個孤女了?”

“你這是什麼話?回來之後一句別的也不問,弟弟也不瞧上一眼,就來指責我,一個出嫁的姑奶奶,來娘家攪風攪雨地,算什麼呢?”

史湘汀雖然不是最受寵的,可往日裏在保齡侯府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過怠慢的,如今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說了在娘家攪風攪雨,如何能受的住,又想到這兩日在夫家受到的冷嘲熱諷,就是一向慈和的婆婆,也對自己冷淡了幾分,她還是想方設法地才知道,原來是母親磋磨人家一個小丫頭,又做的不密,暴露了出來。

如今,瞧著幾位弟妹嫂子的那副模樣,她真是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的,糟心透了。

史湘汀一向順風順水的,如今受了這樣大的氣,母親不說想法子平息流言,為自己出一口氣,竟然還這樣指責自己,這樣一想,史湘汀哪裏還忍的住呢?

撲到榻上就開始哭了,哭天抹淚的模樣倒是讓楊氏心憂了,略微地有些尷尬,問了女兒身邊伺候的嬤嬤們,這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兒!

楊氏簡直就是勃然大怒,這是誰造謠生事的?這樣的話也能說麼?

自己何曾虧待過那兩個了?這樣的話說出來,也不閑虧心的慌,楊氏瞬間地就忘記了自己做過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