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實在是大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呢?讓一向要強的鳳丫頭成了這副模樣,便是連連發問。
王熙鳳隻顧著哭泣,哭的已經哽咽了,實在是顧不上回話,賈母的視線便落到了她後麵的平兒身上。
平兒自然也是知道的,這本是主仆兩人之間的默契,便用帕子揉揉眼睛,哭哭啼啼地將賈璉被順天府衙帶走之事說了,當然了,平兒的側重點是在他偷去二房被人告發之事上,捎帶著地,就將東府的賈珍賈蓉兩個都捎了進去。
賈母的麵色陰沉的實在是不像話,王熙鳳覺得似乎事情不像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便慢慢地停下了哭音兒。
這些小孩子家家兒的不知道輕重,可是身為國公夫人的賈母還能不知道了?這實在是抄家滅族的大禍啊。
“行了,別哭了,這事兒到底是誰捅出去的?要是被我查出來,非要扒皮不可,這人,是與我們賈府有滅族大仇啊!”
賈母氣狠狠地道。半晌兒之後,賈母又吩咐,
“鴛鴦,去打發人將東府的珍哥兒,還有大老爺,二老爺都給我請過來。”
這事兒要趕緊地下手,不能拖。鴛鴦瞧著賈母的神色,就知道事態嚴峻,急忙地出去打發小子們去了前麵兒。
王熙鳳這才知道事兒似乎不是自己像的那般發展了,心下也有些緊張。可是賈母也沒有想要理會她的意思,王熙鳳主仆倆也隻能繼續跪著了。
不管是東府的賈珍還是這邊兒府裏的兩位老爺,來的都很快,這公公,大伯子地來了,王熙鳳也沒臉繼續在這兒哭了。賈母雖然有些懷疑王熙鳳,可是還真是不能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便點點頭,讓她避了出去。
王熙鳳也顧不上別的了,主仆倆跪的也不少時間了,平兒扶起了她家主子,兩人急忙地去了屏風後麵兒。
“老祖宗,找我們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賈赦正在和人鬼混,這脖子上,就有些胭脂印還是口脂的,賈母瞧著就很是不爽的很,並沒有理會賈赦之言。
賈珍雖然也在屋裏也小妾丫頭們廝混,可是他一向麵皮功夫做的好,一點兒也瞧不出來其他,這老太太既然不給赦大伯麵子,隻怕是赦大伯又闖了什麼禍事了吧。
“老太太,喚了咱們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不成?”
賈珍出聲相詢,賈母自然是不能太過拿大。不管如何,賈珍都是賈氏一族的族長,要不是珍哥兒是個懂禮的,隻怕是自己見了賈珍的時候,都要好生地對待吧。
“珍哥兒,如今隻怕是全族的禍患就在眼前了,你們可要好生地想想法子啊。”
賈母語帶沉痛,道。
“老太太,這到底是怎麼了?”
賈赦賈珍三人都是唬了一跳,急忙問道。
“璉兒那個不要臉的小子,竟是做下了此等之事……”
賈母帶著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將剛剛王熙鳳主仆倆的話語告訴了眾人,其中不免地夾雜著些賈母替賈璉的開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