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賈二妹便坐不住了,打發人去了前院兒,讓人拿著府裏的帖子去請太醫過來。
這一番折騰下來,老太太不舒服的事兒便是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老太太這一陣子請太醫的頻率也太過頻繁了,該不是老太太的身子不好了罷?
這樣的猜測一出,頓時便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賈母聽到傳言之後,簡直是怒不可遏,這些可惡的奴才,難不成是要詛咒自己死麼?
將自己院子裏的兩個碎嘴的婆子當著眾人的麵兒杖斃之後,總算是將這些閑言碎語鎮壓了下來。可是老太太大發雷霆的事兒總是讓大家有些誤會了,隻怕老太太的身子真的不好了,否則,怎麼會這樣做呢?
要知道,老太太上次杖斃奴才還是在璉二爺出生的時候。老太太年紀也不輕了,眾人戰戰兢兢地想著,彼此間露出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來。
賈赦聽了全福的回稟,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些奴才的想象力也實在是太過豐富了。
按著原著,這位老太太還有將近二十年的好活呢。
“行了,讓你媳婦兒告訴二姑奶奶,那些嚼舌根兒的罰兩月的月錢,然後再有下次,統統地趕出府去,咱們府上,這種丫頭婆子一個都不留。”
賈赦吩咐了全福兒一聲,便不大理會了。這些事兒總歸是內宅的事兒,自己隻要了解了就成,可沒有必要將自己陷在內宅的意思。
賈母雖然因著賈赦的真情流露而有一時地觸動,可過了幾日之後,又恢複了原狀。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就容易固執,這固執並不你二哥因為賈赦的幾句言辭就有所改變。
再者,她偏疼了賈政大半輩子了,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地放棄呢?
當然了,這要是真和賈赦說的一樣,那麼自己是不是能讓賈政去掙現在的這一份榮耀呢?
這樣想著,賈母便對著另一邊兒的賈敬多了幾分心思。賈赦哪裏曉得自己的一番話反而讓賈母氣了別的心思呢?
等聽著下人們的回報,他隻能無語望天,有了這麼一位老祖宗,那還真是個惹禍頭子一樣的人物啊。
總之,賈母心存僥幸,並沒有看出太子爺有什麼不穩妥的地方來,自家小兒子如今是個正五品的小官兒,若不是府上護著,隻怕早就被人吞了!
賈母並非是不相信丈夫,隻是,代善已經死了,現在府上已經不是國公府了,隻不過是個將軍府,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落差,便起了些別的心思。
賈政是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的性子,既然母親這樣吩咐了,他自然也就跟著敬大哥混了。
至於賈赦之言,對於賈政來說,那就是大哥嫉妒自己,不想讓自己好過才這般的。越發地和賈敬走的近了些。
賈赦甚是無語,自家兄弟的那點兒智商隻怕是別人看不上的,那麼拉攏賈政有什麼好處呢?
無非是代善在軍中的人脈和國公府的家財了。
可惜,這兩樣,都沒有掌握在賈政手中,代善之前想著兒子定是要走文人的路子的,壓根兒就沒有要讓他繼承國公府人脈的意思,至於賈赦,那就是個糊不上牆的一對爛泥,雖然略微地說了些自己的人脈,可是代善並不覺得兒子能用的上。
果然,過了沒多久,太子爺這邊兒的謀士就覺得這個賈政是個無能的,不過他是王子騰的妻弟,這個倒是個好身份,借著他來拉攏王子騰倒是不錯。
慢慢地,賈政就是再傻也發現了人家的目標了,心中憤懣不已,可也無可奈何。
賈府的財產大權壓根兒就不在他手上,就是日常地花銷,大哥也規定地十分嚴謹,超過了那個數目之後便舀自己掏私房了。
實在是過分的很!
好在賈政一向表現的都是木訥的很,這番心思眾人倒是沒有發現,發現了賈赦壓根兒就沒有理會自家兄弟的意思。
賈政倒也是因為這份兒無能,倒是日後新君上台之後,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