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自己沒做過,難不成他們就真能硬栽到自己頭上了?
這些事兒自然不是立時地就能說明白的,都過了這麼些年了,很多事情都是查無實據的。
賈赦的推斷或者是猜想並不能成事兒,賈母和王氏並不擔心。可是內宅的這些事兒並不是需要強力的證據的,這一點,賈母和王氏都沒想明白。
現在的賈赦和賈珍二人想要的就是將這個罪名釘死,然後將二房踩的不能翻身,而不是其他。
就算有真憑實據又能如何賈赦一個做兒子的還真忤逆不孝去衙門狀告賈母不成了?
那樣的話,名聲壞的可不止是賈赦,賈母,而是整個賈氏一族,賈珍是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送走了王子騰這種無關人等,賈家徹底地開始了族內事務的整頓。除了二房之外,眾人都曉得,這是個好機會。
大家的看著賈政的表情十分地微妙,很多人都在想,政二叔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賈政看著大家的目光,實在惱怒的很,可實在是辯無可辯。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他就隻能自己裝作不知道好了。
可惜,他不解釋,大家又覺得二叔果然是虛偽的很呐。想著之前賈赦的指控,一下子,賈政從之前的端方君子變成了陰險小人了。
賈政自己簡直抑鬱的要吐血了,他雖然是既得利益者,可內宅的這些事兒,還真是從來就不插手的。
一是規矩使然,再者就是賈府的內宅太過混亂,誰也說不清楚。有賈母在上麵頂著,賈政自己也十分地放心,並不大會攙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政二叔,你也過來看看,幫著咱們判斷判斷罷。”
也不知道那個二愣子,竟然走到了賈政麵前,說了這樣的話。賈珍口中的茶差點兒就噴了出來,賈氏一族都是些什麼人啊?
簡直就是絕了。
賈政漲紅了臉,一副君子之態。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賈政就是個偽君子。
半晌兒之後,看著眾人的麵色變幻的差不多了,賈珍“咳咳”兩聲,讓“嗡嗡”議論的眾人都肅靜了下來。眾人目光灼灼地望著賈珍,就想知道,他到底是要怎麼處置這事兒,還有,就是西府的老太太有甚麼動作。
即便是到了現在,所有人都不敢小覷西府這位一品誥命夫人的能量。
“老太太,您瞧著這事兒可要如何處置,這受害的可是長房的長媳和西府的嫡長孫啊!”
賈珍慢吞吞地道。
“珍哥兒,可否借一步說話。”
賈母倒是沉穩的很,一點兒也沒有驚慌之意,對著賈珍道。
“可以!”
賈珍脆聲應下了,他隻要結果,順便地坑一把,至於西府的這些家事兒他才懶得搭理呢。
他相信,現在的賈赦和賈璉父子倆隻要聯合起來,扛住一個老太太,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眾人看著賈母賈珍二人去了內室,都有些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到底搞什麼。
就是賈赦,麵上都有些著急,不過看著麵色不變的賈政,賈赦倒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他的身子骨兒雖然不大強健,可是賈政也不過是個弱質書生,兄弟倆倒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