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氏一副受了極大侮辱的態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金文翔看著她這樣,也不追問,這女人,成天和那些碎嘴的婦人堆裏鑽,也不知道又和誰拌嘴了。
他的淡定在白氏的眼裏那就是不在乎自己啊!既然不在乎自己,隻一心地關心小姑子,那麼這日子還如何地能過下去呢?
一言不發地,進了內室,胡亂地收拾了個包裹,然後搶步出來,從金文翔懷裏奪走了大丫兒,抱著幾步地就出門了。
等金文翔反應過來,孩子剛剛的餘溫和觸感還在,他也是有些怔愣,這女人,又發什麼神經呢
且不管她,總歸是回了娘家罷了,金文翔想著自己手上正好兒地有些事兒要處理,很是正常地去當差了,壓根兒就沒有理會白氏。
白氏帶著孩子回娘家了,這雖然是小事兒,可看著閨女怒氣衝衝的樣子,兩老口還是教訓了女兒一通,總歸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裏能隨時隨地就回娘家呢?
白氏在娘家倒也受寵,她家裏就這麼一個閨女,不管是誰,都是捧著讓著的,尤其是嫁給了金家,那可是老太太的得用的。
是以,她的兩個嫂子都不和這個勢力的小姑子一般見識,之前她日子過的舒心,金文翔也是捧著的,自然地兩個嫂子也是羨慕的很。
可最近呢,金文翔的脾氣見長,並不像往日裏那麼體貼了,白氏每次回家都是訴苦聲連連。
她的兩個嫂子麵上是安慰的很,可私底下實在是看夠了笑話。
就是個一個字兒,該!
讓你作,看著妹夫不寵了,兩個嫂子竟是解氣了一般地看著金文翔滿意的很。
時常地吹些耳邊風在自家丈夫跟前,白家的兩兄弟還能不曉得自家妹子的脾氣秉性了,再加上耳邊風,大家對於白氏的抽風行為不予置評。
即便她帶著怒氣回來,也沒有人要為她出頭的意思。這個畫風不對啊。
聽完了自家父母的數落之後,白氏看著淡定的兩個兄長和一副看好戲的兩個嫂子,後知後覺地想到。
可惜,老爹的一個眼刀子過來,想要撒潑的白氏就訥訥了。
大丫兒和舅舅家的兩位表姐表妹的玩兒的非常開心,雖然有些不樂意離開爹爹,可是有的玩兒,她也是十分大度不挑剔的。
白氏自己落的個孤立無援的樣子,慢慢地紅了眼眶,不能怪父母兄長,不能怪丈夫,那麼作為罪魁禍首的小姑子鴛鴦就讓這位奇葩的嫂子給恨上了。
一定是她挑撥的。
越是回憶,白氏越是篤定了這一點,自打小姑子回了幾次家之後,兩兄妹關上門嘀嘀咕咕了幾次之後,丈夫對自己的態度就大不如前,到了現在,更加地冷落了。
鴛鴦是老太太身邊兒的得意人不假,自己是收拾不過她不假,可她總歸是個丫鬟,總歸還是有比她更加得力之人在的。
白氏眼珠子亂動,心思轉的也極快。
總要像個法子收拾收拾這個丫頭才好了,就算是動不了筋骨,讓他肉疼一番那也是好的啊。
白氏的算計是明晃晃地放在麵上的,兩個嫂子越發地厭惡了,就是白氏的兩位兄長,一時間也有些怔愣,自家這個妹子,甚麼時候這麼有心眼子了。
時間過的很快,就算是白氏再不願意,她還是得自己回家去,大丫兒聽著娘要等著吃完晚飯之後才回去,早就坐不住了,下炕之後,一屁股地就跑了。
很快就不見人了。
這附近也沒有生人,想她那麼大的孩子四處跑的也很多,大家並沒有注意。
可惜,事兒這就出來了,等著白氏從家裏回來,看著在炕上睡的死死的金文翔,問了兩句粗使婆子,並沒有見到姑娘的身影!
白氏還不大相信,可是家裏找了個遍,附近的鄰居也問了個遍,並沒有見過女兒的身影,她這才急了。
嚇的六神無主的白氏喚醒了睡的死沉死沉的金文翔。
“你說什麼?”
金文翔紅著雙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問了一句。
“姑娘不見了!”白氏雖然怕極了,可也丁點兒不敢隱瞞,急忙地對著金文翔說道。
金文翔自己也是有些慌張,不過他是男人,自然是更加地能控製情緒些子。
“你去嶽家,好好兒地四處去找找。我去衙門報官,然後再在附近找。”
看著白氏還一副傻愣愣的模樣,金文翔氣急了,使勁地推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回神過來。
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磕到門框上有些疼,快步地跑了出去。白氏之前的那些動靜就讓附近住著的人家有些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