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淵底奇遇(下)(1 / 2)

無數雜亂的意識同時出現在腦海中:柔者剛之本,剛者柔之用,若欲極剛必力極柔,剛柔相濟,是之本傳也。故與敵交手,未發手時,宜鬆柔靈活,不用一絲一毫之強勁,即鬆肩沉肘,虛領頂勁,外鬆內聚,飄然輕靈,若即若離,若假若真,寓隨時變化之機而以意示形。

腦中霹靂一聲響,神秘大鼎中的上乘武學“太甲神掌”與原先“火雲掌”水乳交融,霍蒙的武學之道,終於再上一層樓。

霍蒙轉過頭去,欲尋那白猿,卻見那白猿吱吱一樂,轉眼間已經不見蹤影,不由心中更是感激。

出得洞來,四處尋找一番,卻見白猿已經無影無蹤,微微一歎,這白猿天賦異稟,倘若不是白猿無意中幫了自己,隻怕自己早就死在這無底深淵中了。

霍蒙屈指一算,在穀底已經停留了十餘天,不能多留了,當下回到石洞,用樹枝在地上留字告別,想了一想,將那字跡盡數擦去,開始在地上作畫,他並未學過丹青,這一人一猿,隻把這霍蒙畫得滿頭大汗,忙乎了半晌,這才畫出幾個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怪物來,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順著原路返回,望著密林卻在發愁,自己進出的時候一味跟著白猿縱躍,也不知方向距離,再抬頭看看,四麵八方均是密密麻麻的森林,一眼過去竟然漫無邊際,真不知道平時是怎麼跟著白猿東跑西跑的。

霍蒙發愣了半天,隻得躍上梢頭,辨認了方向,朝那瀑布奔去,此時他衣衫已經盡數撕破,赤裸著上身,隻留一條底褲還勉強能遮擋下身,又扯了些寬大樹葉結繩遮擋,看起來狼狽之極。

“我霍蒙又回來了!”霍蒙望著那奔流直下的瀑布,半個月前的遭遇又浮現在他的眼前,這次霍蒙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齊恒公小白,這次可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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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明媚,在王宮前的廣場上,整整八百名將官齊齊的站在廣場中,廣場之外,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洪流,輕重步騎錯落有致是,殺氣騰騰,在廣場的上空,甚至連飛鳥也不敢飛過。

這是齊恒公麾下最為精銳的南征軍,這也是自從心腹大患神女殿被清掃之後,大齊國第一次在沒有任何製衡的情況下外出征戰,很是讓齊恒公有種雄兵在握,天下我有的感覺。

“邱元化,南征軍第一先鋒穆裏奇將軍戰死,現任命你為南征軍先鋒大將,掌將軍佩劍,率先鋒兩萬,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到達前線後,你自行接管第三軍團鎮守部隊,由你調遣,如有軍事行動,需與元帥商量後進行。”齊恒公高聲道,一名渾身重甲的威武將軍單膝跪倒,大聲接令。

“秦文!”齊恒公高喝道,“我現賜你虎符、金披箭,執掌天下都征討兵馬元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番征討,你可全權做主。”

為首那名將官激動地渾身顫抖,單膝跪下,高聲道:“敢不效死命為報!”

齊恒公凝視著秦文,忽然回身,從金案上取下酒杯,沉聲道:“祝諸君武運昌隆!”這一句話他凝聚了上乘雲力發出,全場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全場均是士氣高漲,戰意蓬蓬勃發,轟然單膝點地,行軍中最大的禮節,齊聲吼道:“祝主上國運昌隆!”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個聲音朗聲笑道:“齊恒公,你真是深得軍心啊!”

聽到這個聲音,齊恒公身子一顫,回頭強笑道:“好小子,你竟然活著回來了?”

“大膽!”見到有人竟然調侃主上,廣場中數萬人同聲怒喝,聲震數裏,倉啷一聲,不知多少人同時拔劍。

一個身影突然從遠處直直衝了下來,巨大的火紅領域瞬間籠罩了廣場中央,場中八百名將官全部被波及在其中,隻是短短的一瞬間,領域突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場中的將官除了數十人還依舊站立之外,其他的所有將官都已經躺倒在地上,有的低級軍官還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護駕!”幾名反應最快的衛士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站在齊恒公麵前,拔出了佩劍,卻被齊恒公輕輕按住,搖頭笑道:“不要緊張。”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霍蒙站在齊恒公麵前,輕輕歎息了一聲,“我們本不該這樣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