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貓公公點著頭,“反正邊關那處也不需要灑家。”
“也是。”雪珂笑著應道,眨著雙眼,接著便看到仆人已經擺好膳,她盯著貓公公說道,“貓公公,請入座。”
貓公公看著雪珂有模有樣的請著他,他隨即起身,站在雪珂麵前,笑著點頭,“嫁人之後當真不一樣了。”
雪珂嗬嗬一笑,轉眸看了一眼楚淩天,“如何不一樣了?奴婢還是同原先一樣。”
“一樣的調皮。”貓公公緩步向前走著,待行至桌前便落座,雪珂與楚淩天依次落座,龍隱則是坐在貓公公的身旁,一行四人。
雪珂看著龍隱,見他身著淡粉色錦袍,銀發隻用一根素白錦帶束在身後,眉毛亦是白色,麵色偏白,卻也生得俊美非常,尤其是那一雙碧眼流波,讓看著便覺得猶如入了碧波湖中一樣,真真是一位碧波仙子。
她巧笑嫣然,雙手撐著下顎,瞅著龍隱看了半晌,接著又看向貓公公,卻是癡癡地笑著。
楚淩天見她這幅模樣,接著抬手敲著她的額頭,“你若這樣看下去,當心我吃醋。”
雪珂笑吟吟地收回視線,接著看向楚淩天,“主子身邊的男子可真真都是出挑的,怪不得當日我千裏迢迢將你從靈鷲城擄入京城,你未被主子瞧上。”
楚淩天聽著她的話,側眸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長的不好?”
“好,不過比起貓公公跟龍隱,卻是差些的。”雪珂毫不留情地損著楚淩天。
楚淩天沉著臉,看著雪珂,“卻正巧被你給看上了?”
雪珂點著頭,連忙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你注定就是我的。”
貓公公聽著這二人在席間的話,斜睨了她一眼,“這樣沒羞沒臊的話,你也說得如此順口?”
雪珂得意地挑眉,順便還湊上前去,吧唧一口,親在楚淩天的臉頰上,“奴婢這是有樣學樣,主子就是如此啊。”
貓公公低笑一聲,接著便默默地用著膳,不去理會她。
雪珂探著身子,見龍隱一直沉默不語,低聲道,“龍隱也多吃些。”
龍隱微微點頭,便安靜地用著。
楚淩天連忙將雪珂的身子扳了過來,沉聲道,“你要吃什麼,我夾給你。”
雪珂轉眸看著楚淩天,抬起雙手捧著楚淩天對的臉頰,笑著說道,“還是夫君最疼我了。”
楚淩天見她現在賣乖,冷哼一聲,接著便夾了她素日喜歡的菜色,放在她的碗中,“吃吧。”
“嗯。”雪珂鬆手,接著便拿起碗筷,也夾了菜放在楚淩天的碗中,二人相視而笑,四人便再無話。
貓公公用罷晚膳,便徑自去了客房,龍隱則住在他的對麵,二人洗漱之後,便歇下。
雪珂沐浴之後,便行至床榻旁,楚淩天身上穿著一件蜜色綢緞的中衣,不似以往係著腰帶,如今則是半敞著,露出結實的胸膛,青絲散落,鬆鬆散散地披在身後,右腿曲著,左腿放平,一手撐著頭,一手則是隨意地放在一旁,俊朗的容顏,帶著幾分魅惑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雪珂。
雪珂眨了一下雙眼,緩緩地走上前去,看著楚淩天這幅撩人的模樣,忍不住地吞了一下口水,當真是秀色可餐啊,她卻不著急地撲上前去,而是正色盯著他,“你這是要做什麼?”
楚淩天卻抬起隨意放在身側的手,衝著她勾著手指,“你說呢?”
雪珂盯著他看了半晌,搖著頭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楚淩天眸光一沉,接著便坐起身來,一手將雪珂拽入懷中,雙手禁錮著她,她的臉頰貼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她的臉上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紅色,隻是癡癡地笑著。
楚淩天見她如此,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最美的?”
雪珂眨著明亮的雙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席間不過是玩笑之言,你當真了?”
“自然。”楚淩天低聲道,“被自個的娘子當著外人的麵說不好看,難道不應當記著?”
雪珂抬起手,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吐氣如蘭地盯著他嬌聲的,“那你想如何?”
“你說呢?”楚淩天說著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今夜定要讓你知道誰好看。”
雪珂咯咯地笑著,勾著他的頸項,順帶著拋了一個媚眼,“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楚淩天冷哼一聲,接著便一個翻滾,將她壓入身下,當真是春宵帳暖,濃情蜜意。
流星與神犬趁夜,偷偷地自營帳內溜了出來,接著便循著那陌生的氣息向前走去,直至追出了三裏之外,也並未尋到任何的蹤跡。
流星站在神犬的身旁,看著眼前荒蕪一片,低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犬也覺得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何處,隻能站在原地,繼續感應著。
流星環顧著四周,接著閉著雙眸,看著神犬,“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神犬一聽,點著頭,“可是,這股氣息真的很強烈。”
流星隨即坐在地上,冷風習習,他仰著頭看著空曠的大地,側眸看著神犬似乎不打算就此放棄,隻好跟著,也許能發現什麼。
神犬跟著又出了十裏,依舊沒有發現,它抬眸看著流星,“哪裏不對?”
流星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嗯。”神犬點著頭,接著便與流星回到了軍營。
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見流星回來,低聲問道,“可發現什麼?”
“沒有。”流星搖著頭,看著冷千葉,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慕寒遙低聲問道。
“我跟神犬沿著氣息一路向前,可是,每次到快要捷徑的時候,那股氣息便消失了。”流星覺得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有人是故意引他們前去。
神犬蹭著流星的腿,看著他,“這股氣息還是在這。”
流星也能感覺到,可是,為何會那麼奇怪呢?
神犬的雙眼盯著地下看著許久,接著看向流星,“你說倘若他們在地下,他們在地下跑,我們跟著,這股氣息就會變得時強時弱。”
“對啊。”流星恍然大悟,接著說道,“可是,他們在地下的話,那麼遠他們到底挖了多長呢?”
神犬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先找一下這處的出口。”
流星點著頭,接著看向冷千葉跟慕寒遙,“你們可挖過密道?”
“有。”冷千葉點著頭,看著流星說道。
“那密道呢?”流星緊接著問道。
“已經填了。”冷千葉如實回道。
流星看著冷千葉,接著說道,“帶我去瞧瞧。”
“好。”冷千葉應道,接著便帶著流星走出營帳。
神犬與慕寒遙跟著,便行到軍營後麵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內,待行至一處隱秘的地方,冷千葉蹲在地上,接著將那處上麵鋪著的土掀開,接著便敲著地麵,不一會,便看到地上出現一個洞口,冷千葉看著流星,“這裏麵除了眼前的這個洞口,其他的都已經田了。”
流星轉眸看著神犬,“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神犬看著流星,“氣息很強烈。”
“我們進去看看。”流星說著抬眸看向冷千葉,“你們在這上麵等著便是。”
“好。”冷千葉點著頭,接著便看到流星跟神犬跳入了密道。
冷千葉轉眸看著慕寒遙,“難道這處密道有問題?”
慕寒遙搖著頭,沉聲道,“或許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冷千葉覺得無形之中,他們似乎是被軒轅彧牽著鼻子走。
慕寒遙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你在這處等著,我回軍營看看。”
“也好。”冷千葉點著頭,接著繼續在這處候著。
慕寒遙轉身,便疾步回到了軍營,好在軍營內一切安穩,隻是,當他趕到營帳內的時候,卻看到所有的布防圖還有卷宗被席卷一空,他眸光一冷,接著便衝了出去,外麵竟然沒有任何的響動。
慕寒遙重現折回營帳內,繼續檢查著,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接著便看到桌上的密折也不見了蹤影,而他們與鳳傲天的往來密函也消失了。
他冷峻的容顏溢滿了冷寒,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發生,很顯然,軒轅彧如此做,是在告訴他們,他隨時都可以將軍營消滅。
他一掌拍在書案上,抬步便離開了營帳,抬眸看著四周,眼眸碎出冷冽的寒光。
冷千葉站在原地久等流星跟神犬都未出來,他不免有些擔心。
流星跟神犬沿著眼前的密道繼續向前走著,卻發現眼前的密道之前的確是被填了,可是,卻又被重新挖了出來,他低頭看著神犬,“我總覺的這裏麵透著古怪。”
神犬繼續向前走著,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接著湊近一旁,轉眸看著流星,給他遞著眼色。
流星點著頭,接著抬起雙手,掌心凝聚著靈力,白色的光芒將一側的石壁打碎,接著便看到對麵竟然是空的。
流星與神犬對看了一眼,二人便鑽入了對麵的密道,沿著密道緩緩地向前走著,頓時感覺到了強烈的氣息。
神犬看著流星,笑著說道,“看來這是他們挖的密道。”
“嗯。”流星點著頭,而非一直向前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他們才走到盡頭,可是,眼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士兵,這讓他們感覺到奇怪。
二人沿著密道出了出口,抬眸看著眼前的地形,再向後回望的時候,正好距離城樓三十裏,流星看著神犬,“這也太過於奇怪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你發現這密道裏麵可有腳印?”神犬低聲問道。
“沒有。”流星搖著頭。
“你的意思是?”流星看著神犬,繼續問道。
“我的意思是,這並不是唯一的密道。”神犬抬眸看著他說道。
流星接著說道,“那這處密道不過是障眼法?”
“也許是。”神犬點頭道,“這股氣息一直存在,他們肯定在這處隱藏著,隻是,這個密道不過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