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瑾低笑一聲,“是啊,總喜歡看著天發呆。”
風傲天認同地點頭,接著上前站在易沐的麵前,亦是抬頭與他看著同一片天,低聲道,“可頓悟了?”
易沐緩緩地收回視線,看著風傲天,“沒有。”
風傲天勾唇一笑,“沒有就好,否則,爺又要多費些心思了。”
易沐帶著幾分迷惑的雙眸看著風傲天,他俊美的容顏,帶著幾分的陰柔,可是不似以往那般的憂鬱,隻是,這種骨子裏麵的陰鬱還是油然而生,淡粉的錦袍,衣擺上繡著的梅花,這是他素日最喜愛的穿著,她打量著他,“這衣服?”
“是他給我備的。”易沐指著慕寒瑾,低聲說道。
慕寒瑾上前行至風傲天的身旁,“如此看著是不是更像了?”
“本來就是。”風傲天牽著易沐有些冰涼的手,笑著說道,“我們進去吧。”
“好。”易沐不排斥風傲天的靠近,反而每次總是覺得很溫暖,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慕寒瑾看著風傲天如今隻是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易沐的身上,卻將他晾在了一旁,不由得歎了口氣。
風傲天轉眸衝著慕寒瑾眨了一下眼,接著便牽著易沐的手入了營帳,接著便看到流星正撅著屁股,趴在軟榻上,盯著神犬看著。
風傲天上前,抬手便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在看什麼?”
流星抬眸看著風傲天,“聖主,神犬都睡了兩個時辰了,還沒有醒來,以往,他不會睡這麼長時間的。”
風傲天上前便看到神犬神態自若,並未有任何的不適,她看著流星,“可能是嫌你太吵了。”
流星低頭盯著神犬,接著便搖晃著,“醒醒。”
風傲天見流星擔憂地神情,便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著他用自個的方式關心著神犬。
神犬被流星吵醒,張嘴便要去咬他,流星連忙向後一縮,躲在了風傲天的懷中,“聖主來看你了,我好心叫你,你還咬我,太過分了。”
神犬呲牙狠狠地瞪了一眼流星,接著便看向風傲天,眼神透著溫柔。
風傲天抬手輕撫著神犬的頭,“明兒個便要入金卷,等到下一次金卷開啟的時候,你才能出來,你可是準備好了?”
神犬點著頭,總比死了的好。
風傲天見神犬如此的乖順,笑著上前,輕輕地摸著它毛茸茸的毛,笑得甚是可親。
神犬嚶嚀了一聲,很是享受風傲天如此的撫摸,流星見狀,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接著便在神犬微眯著雙眼享受的時候,將風傲天的手抬了起來,自個上去摸著。
神犬適才還一臉享受的模樣,如今即刻變得凶神惡煞,低吼了幾聲,搖著頭將流星的手甩了出去。
流星撇著嘴角,“不公平,為什麼聖主碰你,你就一副高興的模樣,我碰你,你就跟炸了毛一樣,對我那麼凶。”
神犬才不理會流星,接著又看向風傲天,希望她再摸幾下。
風傲天看著神犬跟流星,忍不住地笑道,接著便起身,“好好歇著,跟流星多相處相處。”
流星看著風傲天,接著說道,“聖主,那軒轅彧打算鬧別扭到什麼時候?”
“怕還有些日子。”風傲天笑著說道。
流星哦了一聲,“那聖主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太不聽話了。”
慕寒瑾聽著流星的話,轉眸看著風傲天,想著當真是她調教出來的人。
風傲天徑自起身,便看到易沐正在好奇地看著她,她一挑眉,抬手捏著他的鼻子,“看我做什麼?”
易沐連忙收回視線,顯然不習慣風傲天如此的動作,接著扭頭,不發一言。
風傲天見他如此,也不在意,而是自然地牽著他的手,“明兒個神犬入了金卷,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恩。”易沐點頭,他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風傲天鳳眸微眯,“那爺明兒個送你。”
“好。”易沐微微一頓,眼眸閃過一抹失落。
風傲天卻看在眼裏,嘴角一勾,他是在等著她挽留他?
慕寒瑾給流星遞著眼神,流星連忙咳嗽了幾聲,“聖主,神犬又困了,你還是帶著他出去吧。”
風傲天轉眸看著流星,“它不是剛剛才醒。”
“是被我吵醒的。”流星連忙點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又犯困了。”
風傲天低笑一聲,便帶著易沐離開了屋子。
慕寒瑾給了流星一個讚賞的手勢,接著便坐在流星的身旁,風傲天已經帶著易沐踏出了屋子。
“在風族待得可習慣?”風傲天一麵走著,一麵問他。
易沐看著風傲天,點頭道,“恩。”
“那明兒個回靈族之後,好好照顧自個,我會去找你的。”風傲天笑著說道。
“好。”易沐隻是低聲應道。
二人不過是一麵走著,一麵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棲城邊關,冷千葉跟慕寒遙站在城樓上,白楓帶著人馬已經攻了八天八夜,沒有片刻的停歇。
“這又是哪出?”慕寒遙有些疑惑地看著冷千葉,“玄墨皇到底有什麼打算?”
冷千葉看著城樓下的白楓,接著說道,“如今城樓這處他們倘若強攻,必定是久攻不下的,隻是,我們也要想到反擊的法子,不能坐以待斃。”
慕寒遙點著頭,冷峻的容顏透著深沉,“隻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我們不知道玄墨皇的目的是什麼。”
“二位將軍,城門處有異常。”易武站在一側稟報道。
“發現什麼?”冷千葉接著問道。
“城門底下有鬆動。”易武如實地稟報道。
冷千葉看著慕寒遙,“我下去看看。”
“好。”慕寒遙點頭應道,“怕是白楓不過是個障眼法。”
“是啊。”冷千葉冷漠如塵的容顏閃過一抹幽光,接著便與易武一同下了城樓,待行至城門處,便看到城門在晃動著,地下更是晃動的厲害,這很顯然不是外麵木頭撞擊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