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腳沒問題,我現在一腳踹翻一個人都完全OK。”
處理好了傷口,大衛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自己的臉,經過半年堪比特種兵訓練的生涯,他的鼻梁和額角都有幾道很深的傷疤,皮膚更是變得黝黑。不過他自己倒是完全不在乎,說這才是真男人的模板。
“下午一點了,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進城去打探梅森的下落。”
林楓把車子停在一個隱蔽的轉彎處,探身到後麵去摸了兩瓶水和幾塊烘幹的麵餅,丟給大衛,自己扳下幾塊塞進嘴裏嚼了起來。現在大多數地方都沒有電,隻有實力強大的營地才有發電機。但燃料也是很寶貴的資源,於是如何讓食物不變質成為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不得不說人類還是一種很堅強的生物,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如何保存食物的方法。林楓他們就是把找到的麵粉都做成餅,烘烤得沒有水分硬邦邦的和石頭差不多,這樣味道盡管很不好,但保存半個月以上絕對沒有問題。大衛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悲哀地在可以砸死人的麵餅上磨著牙。
“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會覺得做個怪物也不錯,至少它們有肉吃。”
“閉嘴,啃你的餅。”
他們都假裝之前那場談話——或者說爭執沒有發生過,這是存在於他們之間的奇怪默契。林楓對這種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當然,她可以演戲,表現出對大衛如癡如醉,隻是她不想這麼做而已。而大衛顯然不是那種風花雪月想要來個小夜曲含情脈脈式戀愛的類型。隻要林楓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似乎也就滿足了。畢竟,他見過林楓麵無表情把企圖強奸自己男人的下麵捅成爛泥的血腥場麵,就像是她對男人的那東西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不過他同樣也見過林楓另外一麵,他保證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見過。所以他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信心,隻要他們繼續活下去。
“你在笑什麼。”
“沒有,沒笑,我沒笑。”
“你笑了,而且笑得很****。”
“……你看錯了……好吧,我就笑得很****,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隻是我有點好奇,難道除了這些之外你腦子裏就沒有其他東西的存在嗎?。”
林楓已經快速解決掉了自己那份可怕的食物,不去理會大衛一臉的尷尬,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再次發動了車子。大衛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張口結舌地看著她。一直以來林楓都死死鎖住自己心中的那道門不準任何人靠近,就算他們天天晚上都做愛,她對他的態度和剛認識就沒有什麼區別。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責備,但林楓的表情卻告訴他不是那麼回事。也許,她在和自己——開玩笑?
大衛忽然有一種想學習東方人放鞭炮慶祝的衝動,就算林是因為那番話的原因想要對自己采取懷柔政策也一樣。
“把你的屁股好好放在椅子上,如果敢撲上來我就殺了你。”
像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澎湃,林楓冷冷地說。但大衛還是止不住笑容地湊上去,最後用他巨大的手摸了一下林楓的頭。
車子以一種歪歪斜斜的行駛路線駛進了D城。
D城已經很靠近政府的安置區了,開車的話隻需要半天時間。基本上越是靠近安置區怪物的數量就會越少,政府不會喜歡看見無數嚎叫的怪物在附近遊蕩,他們會定期組織軍隊對周邊地帶進行掃蕩清理,所以D城比起西邊那些破敗的城市來說勉強還能看。當他們的車子駛過一個賓館時,甚至看見門口的花壇裏重新開出了一些紅色的小花朵,配上空無人煙的街道和滿地都是的垃圾,顯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