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正的男人是拚出來的。
曹支書是這句話的一個注解,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一開始他僅僅是單純的自保,隨著時間的前進,他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為了詛咒之地被人敬仰的村支書,甚至還在為了之後會來臨的一些麻煩勞心盡力,哪一步不是在拚?
山雨飄蕩的世界中,曹支書的心裏也同樣在呼嘯著狂風,任誰都感覺得到他最近有點鬱鬱寡歡。
如果說沒有巴克利兩人的這次皇城之行,曹支書興許也就不再多愁善感了。可這一切卻發生了,這讓曹支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蘇珊大媽沒有責怪兩人這次的行動,起碼他們還算是表現得很有血性。堅持真理遭到了毒打他們沒有屈服,更沒有改變自己革命的立場,這讓大媽由衷的感到驕傲,他們都是好孩子。至於他們之後做出的回擊,大媽也鼓勵他們,年輕人不要怕做錯事。
怎麼才能回去報這一箭之仇呢?曹支書一直在醞釀這個問題,現在去皇城開發黃金商路是勢在必行的,有了這個插曲,隻能讓回斯裏蘭卡的理由變得更充分。
在這一點上,曹支書和斯特恩有著差不多的一麵,非常的記仇。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斯特恩要是好好說也就罷了,打了曹支書的人,這梁子就已經結下來了。導火線是斯特恩點燃的,曹支書不做出回應就是慫包一個。
斯特恩的警告,曹支書在兩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讀懂了。隻不過斯特恩用錯了方法,越不想見到曹支書,卻越逼得曹支書想和他敘敘舊。
自己離開斯裏蘭卡之後發生的一切情況,曹支書也了然於胸了,現在斯特恩無疑是比蒙帝國最春風得意的人。想要神殿來人考察,認同自己任務完成,這個幾乎可以宣告破產了。
斯特恩對屠龍雙子星下手,同樣還有著另一層一絲,讓曹支書不得不慎重考慮直接殺回斯裏蘭卡這個想法。斯特恩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要是那老家夥把相互之間的仇恨牽扯到布萊希村無辜村民的身上怎麼辦?
這仿佛就像是一個死結一樣,沉沉的壓在曹支書心上。摸上一根雪茄塞到嘴裏,旺財連忙叼來一根柴堆裏燃燒的枯枝給老板點上了,得到了老板一個欣慰的眼神,旺財也一陣擠眉弄眼。大媽家的飼料不負眾望,把旺財培養成了魔獸版巴克利。
在這樣讓人沉默的氛圍持續了不到兩天時間,一位騎著高大神駿巨骨馬的騎士突然來到布萊希村,打破了這種沉寂。
這位豪斯族馬人騎士來自於斯裏蘭卡皇家騎士衛隊,一身帶著泥塵的皮甲和剛毅的臉龐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味道,這種軍人的風範贏得了曹支書的一陣好感。
無論在哪裏,軍人那種舉手投足間的風情都很容易引起男人之間的共鳴。同樣有過軍旅生涯的曹支書,直到現在都還非常懷念這種曾幾何時同樣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味道。
什麼話都沒說,身為祭司的曹支書揮手灑出了一道祝福光環給這個風塵仆仆的騎士。那濃得有點刺眼的白光讓騎士也一陣驚訝,他注意到了這個最近在斯裏蘭卡鬧得沸沸揚揚的主角是瞬默發神曲光環!
作為一個和祭司配合出過任務的軍人,騎士對於神曲一點都不陌生。神殿的祭司達到了一定的階位之後,都是要隨著軍隊行動的,甚至不少的祭司會常駐軍中。這不但是比蒙帝國的傳統,更是祭司在軍方也有著崇高魅力的根源。
有著多年軍旅生活的騎士可不是窮鄉僻壤的村民,他能夠感受得到讓他跑這一趟腿的主角是個不一般的祭司。雖然是最低級別的祝福光環,但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祭司叼著一根冒著煙的棒子隨手就丟出來了。不但濃得讓人發指,騎士也感覺自己的精神都抖擻了起來。
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曆祭司!騎士這麼想著,也沒忘了對這個祭司表示了自己的敬意,橫過手掌的放到了自己胸前的皮甲上欠了欠身。
“來喝一口先!”沒等騎士開口,旁邊一個匹格糙漢一臉親熱的擰著一個皮囊往他嘴裏粗魯的灌了一口液體。
沒等騎士脾氣發作,對這粗魯的舉動開口嗬斥,那醇香濃烈的酒液就先一步征服了騎士的味蕾。他半晌沒回過神來,胸口一陣火辣辣的舒暢差點讓他忘了自己姓什麼,就連巴克利順手在他挺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都渾然未覺。
“哥們兒,這……這是什麼酒?”騎士聲音有點顫抖,他當然喝過酒,但是他喝過最好的酒和現在嚐到的比起來就如同是馬尿一樣,這和曹支書對比蒙特產酒水的評價近乎一致。
“窖藏高度數‘六糧液’,別客氣。”巴克利揮了揮手,一臉的豪爽。
“來,浮一杆,‘鼓包’雪茄!”韋德帥哥也把自己耳朵上別著的一根雪茄粗魯的塞進了騎士嘴裏,幫他點上了。
騎士小牛學大牛拉屎,半天才抽燃。他對這冒煙的棍子早就好奇了,來到這裏之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個大老爺們兒在這吞雲吐霧,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第一口辛辣的煙霧嗆得騎士眼淚都快咳出來了,第二口抽順了,頓時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濃烈的煙霧讓騎士感覺自己仿佛飛上了雲霄,回歸了獸神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