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手隻是一群裝備落後的半獸人,曹團長也沒有絲毫的防鬆,還隔著老遠一截,就已經讓其他的兩百戰士繞遠路長途奔襲了。
現在效果展現出來了,那些半獸人的注意力完全已經被吸引了過來。要是讓他們一睜眼就看到劫掠團那麼多的彪悍成員,這些家夥有沒有膽色衝下來就不好說了。他們占據的高坡好說也是一個高地,要是他們就窩在上麵,曹團長還隻能帶著人硬著頭皮往上衝,就算攻克得了這半獸人部落,也必定會有傷亡。
劫掠團的步兵經過長期的訓練,這長途奔襲從後麵偷襲敵人老窩的買賣,簡直是太輕鬆了。半獸人部落的主力已經下山了,他們需要麵對的隻不過是一些老弱婦孺的半獸人而已,而且老板的命令並不是讓他們大屠殺,僅僅是讓他們把這些半獸人盜匪的家眷控製起來而已。半獸人想逃回去,那就會麵對上這些武裝到牙齒還帶著人質的劫掠團戰士。劫掠團的戰士甚至無需依靠屠殺他們的家眷來逼迫他們,隻不過是為了讓他們投鼠忌器而已。驕傲的劫掠團戰士,也從來不屑於對老弱婦孺下狠手,哪怕他們是半獸人。
曹團長的一切安排都被奧老爺子兩人看在眼裏,兩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兩人的眼神還是看得出他們同樣讚同這樣的安排。哪怕是一場小規模的攻堅戰,曹團長也沒有絲毫掉以輕心,一板一眼的,這是一個沉著穩重的統軍該有的基本素質。這種性格看似簡單,實際上有很多人都會犯錯。因為驕傲輕敵而吃了虧的人,泛美大陸上數不勝數,從來都不缺。
森林狼戰士的雙排戰陣甫一擺出來,就讓放肆大笑的半獸人們頓時收聲了。雖然他們麵對的敵人隻有他們的四分之一,但是那種沉重的壓迫感卻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了他們的心裏。尤其是劫掠團從上到下清一色的冷峻眼神,看著他們就和看屍體一樣。
在這種氣勢的壓迫之下,塞爾比一聲呼號直接拉開了戰鬥的號角。在流亡之域,盜匪團的戰鬥模式都近乎於是這半獸人部落的表現。人數優勢,往往就是最巨大的優勢,森林狼戰士又怎麼樣?四個人打一個,半獸人們並不懼怕。
緊接著,沒有絲毫征兆,遲鈍神曲的光環從天而降,直接把邁著腳丫飛奔的半獸人們罩了進去,他們的步調在一瞬間就降了下來。醉酒神曲的光環讓他們當中的不少人一腳沒踩穩跌倒在地上,晃悠著半天爬不起來。同樣的神曲,在曹團長手裏和在羅韓手裏,效果卻是截然不同的。那些半獸人直接被嚇得一愣,比蒙祭司的神曲,這對於他們來說一直都隻是存在於傳說當中的東西,卻沒想到突然掉落在自己腦袋上,他們甚至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
哄鬧的場麵就如同是突然裝上了消音器一樣,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安靜。而在這個時候,森林狼戰士們也全都被冷靜和狂化神曲催進了狂化狀態,他們的身體如同正在被充氣一樣膨脹起來,獸人戰士的狂化也頓時展現在了半獸人們的眼前。
祭司的神曲加戰士的狂化,這是比蒙最具特色的標誌性戰場配合。可以這麼說,這樣的戰場搭配在流亡之域並不常見,半獸人們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機會麵對這樣處在傳說中的對手。但是,他們絕對是聽說過這個的。在這一瞬間的變化之後,他們本能的產生了畏懼。
他們並不是流亡之域最強大的盜匪團隊,他們最擅長幹的事,那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打打順風仗。和強而有力的對手作戰,他們既缺乏經驗,同樣也缺乏決心。畏懼的表現,就是他們躊躇著不敢繼續保持衝鋒,甚至不少人的眼神都開始閃爍了起來,一看就知道,這些家夥是想要腳底抹油。
因為這流亡之域的邊緣地帶和比蒙帝國東部行省接壤,所以狼人戰士的威名一直都在這裏流傳甚廣。就算是普通的狼人戰士,隻要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一個人對上兩個半獸人都不一定會吃虧。像是半獸人們現在遇上的狼人戰士,一看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他們的裝備甚至看上去比那赫赫有名的夜舞軍團都還要精良,加上了狂化他們一個人能夠收拾幾個半獸人?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算式,哪怕半獸人那遲鈍的頭腦都能夠做出預估。
塞爾比驚慌失措的咆哮著,他是唯一一個還保持著旺盛攻擊欲望的半獸人。塞爾比口中那些鼓勵士氣的話語,多多少少讓半獸人們燃起了一點勇氣,再度開始奔跑了起來,隻不過那混亂的隊形變得更加的混亂了。
劫掠團的陣型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玩味。直到兩邊的距離迅速拉近到了五十米左右,他們的手掌方才摸上了麵前插在泥土中的標槍之上。經過狂化之後,他們的標槍甚至在一百米左右都有著巨大的穿透力,麵對這些最多不過就是一身麻布長袍的半獸人,簡直是有著最致命的威脅。
不過老板平素的訓練也一直銘記在森林狼戰士們的心中,為了保證標槍的精度,他們最好還是等到敵人進入百米之內再動手。隻要敵人不是騎兵,這個距離足夠他們在戰場上好好的磨練自己的標槍技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