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團長百思不得其解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曹團長並不是不知道劫掠團身份的敏感之處,不然也不至於這麼低調做人了。哪怕目前隻是興起了一個不好的兆頭,但是也值得曹團長引起重視。
比蒙帝國的人來這裏混飯吃,還頂著軍事編製的大名,無論怎麼看都是有種送羊入虎口的味道,哪怕劫掠團的人再彪悍,以寡擊眾都是死路一條。而曹團長更不願意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一點基業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趕出去,這他媽也太沒有天理了。
劫掠團不欺壓良善隻專注剿匪,在沒能把好名聲打出來然後傳播開去的情況下,曹團長甚至都是默然的選擇了沉默靜候時機。而輿論的力量是無窮盡的,這個曹團長同樣清楚。
至於消息是怎麼不脛而走的,奧老爺子最後還是坦誠相告,這裏的環境遠比曹團長想象的要複雜。比如說半獸人和鬣狗人部落,這兩個部落也屬於兩大流亡之域的土著大族群,多多少少和其他的同胞有著一定的聯係,當他們銷聲匿跡之後,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他們不見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必然有人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劫掠團的所在。而這裏的那些土著居民也絕對不隻有一星半點的手段,他們同樣有著諸多自己的消息渠道。曹團長以為泥螺幽地是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其實完全不是這樣。
奧老爺子隻是用手指頭指了指天上,曹團長就恍然大悟。劫掠團能夠在地麵上肆無忌憚的橫行,而這流亡之域的天空上同樣有著活動的身影,而缺乏製空能力的劫掠團,腦袋頂上就是不設防的空中走廊。奧老爺子不說曹團長還想不到,最近泥螺幽地的天空中還真的時不時就能看到盤旋而過的禿鷲。
之前以為那些是覓食的畜生,而今看來卻遠非如此,流亡之域空中盜匪就是禿鷲人,那些禿鷲很有可能就是禿鷲人飼養的飛禽。而且很多時候曹團長也沒有下細去看,那些盤旋的身影甚至有可能就是禿鷲人。
隻要有人能夠發現劫掠團這些不明身份的身影,那麼消息傳開就不足為奇了。正如奧老爺子所說,這裏有著這裏的一套體係,沒有完全的熟悉融入就隻以為獨霸一方那確實隻能算是坐井觀天。
“有人想往我眼睛裏麵插棒槌,這能好嗎?還能怎麼辦?老子屁股都沒坐熱,想要我走不可能,誰他媽敢來老子就讓他知道什麼和咱劫掠團做買賣應該怎麼做!”在被皮教頭問到有什麼想法的時候,曹團長臉皮肉一陣抽搐,目露凶光的道。
奧老爺子和皮教頭相視一笑,他們仿佛早就已經猜到了曹團長會這麼說。這大背頭才真的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亡命徒,要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灰溜溜的退出流亡之域簡直是讓一個懷揣著大把金幣走進了青樓的資深嫖客隻能看兩眼就走人一樣不現實。
別人不知道曹團長的算盤,奧老爺子兩人卻是清清楚楚,這貨現在完全就是把這流亡之域當成了劫掠團的根據地。要是給予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會把劫掠團的影響力輻射到整個流亡之域,而不僅僅局限於在現在這點芝麻大小的地方。
就泥螺幽地這附近方圓幾百裏,在這幅員遼闊的流亡之域就像是大海裏的一朵浪花,曹團長的十萬裏長征才僅僅邁出第一步。情況又是那麼順利,曹團長正是野心勃勃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來打下一片江山的階段,要他走有且僅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手已經強大到了可以把劫掠團滅殺個十次八次不帶喘氣的程度還兵臨城下才行。不然的話,就算是佩德羅和斯特恩聯手頒布命令都不會讓曹團長撒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可以推掉。要說誰才是最目無王法的,曹團長認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情況可以說是有好有壞,壞的就是該來的絕對會來。而好的,就是現目前能夠真正把劫掠團逼退的對手還沒有出現,劫掠團僅僅是引起了周圍左近一些勢力的關注。畢竟劫掠團也就這幾百號人,連帶上自由發展聯盟,也不過就是兩三千人而已,這樣一股勢力,還不至於引來整個流亡之域的聯合對抗。
把地圖拿過來看了半天,曹團長覺得有可能直接過來和劫掠團過不去的,最多就是周圍幾個中小型的盜匪團。盜匪團是最在乎自己勢力範圍的,而那些土著的良善居民,在劫掠團還沒有展現出威脅和不利於他們的舉動之前,十有八九他們不會先過來找茬。奧老爺子頷首輕笑,顯然對於曹團長的判斷給予了肯定。
卡爾和卡塞爾,甚至就連韋伯都被曹團長提過來開了場會,這幾個家夥畢竟是混這一行的,業界的這些東西當然是他們要知道得多一些。有他們的配合,曹團長總結出了最有可能對自己發起進攻的一個盜匪團。
那是一個中型的盜匪團,足足三千多即戰力,清一色的全是壯年鬣狗人,在這裏的盜匪業界非常有名氣,自號為“金州匪幫”,帶頭的是兩個有著絡腮胡的鬣狗大漢。卡塞爾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這些都是他的同胞,鬣狗人部落之間有著其涇渭分明性,用卡塞爾的話來說,在劫掠團老大哥來這裏投石問路之前,金州匪幫才是卡塞爾部落的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