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老爺子遺憾的是,他苦口婆心的勸導除了讓曹團長更加自信滿滿之外,卻並沒有讓曹團長放棄他所謂的“狂化適應”特訓。
“你根本就不知道……不,是沒有人知道狂化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這種利用元素力量在短時間之內強行催動一具血肉之軀發生強製性改變,從根本來說,就是很有風險的一件事。真虧你能夠想得出來!你麾下兄弟的生命,難道是用來給你做實驗的嗎?要是狂化會削減他們的壽命,從根本上折損他們的身體,那又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奧老爺子的臉陰沉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奧老爺子的立足點就在於這一點上,曹團長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曹團長知道,這當然是奧老爺子在關懷劫掠團的戰士。但是同樣身為一個感受過狂化的人,曹團長卻有著自己的研究。狂化過後看上去是有很大的影響,但是曹團長卻經過了無數次的考證和實驗。
實驗的目標,就是曹團長本人。別無其他,曹團長就是一次次的用狂化神曲把自己催入狂化狀態,借此來觀察狂化。其他人或許很難明白曹團長的秘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曹團長是有著對自己身體的內視能力的,他甚至能夠察覺到自己體內一絲一毫的變化。狂化如果會對身體造成那麼惡劣的影響,曹團長本人會發現不了嗎?
最後的實驗結果就讓曹團長明白了,狂化隻是在某種情況下會對身體造成惡劣的影響,這種情況就是受體本身身體素質就不過關的情況下。如果身體底子足夠好,那麼狂化頂多就能讓受體在狂化之後有疲勞的感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曹團長隻用了一句話,就差點把奧老爺子給氣得背過氣去。
“你又沒狂化過,怎麼那麼斬釘截鐵的?就算是你要反對,也得讓我先把你催入狂化去試試看啊!”曹團長的原話就是這樣的。
一想到那些比蒙祭司被逼的狂化或者失誤狂化之後的恐怖後果,奧老爺子當下就在曹團長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這混小子,怎麼不直接說他想玩死自己這把老骨頭?奧老爺子雖然經曆非常的坎坷,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已經不留戀自己的生命了。
以往或許有點不知為何而生的感覺,但是自從和劫掠團相逢之後,奧老爺子和皮教頭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一樣的,也有種獲得了新生一樣的感覺。起碼,他現在每天的笑容比以往那麼多年加起來都還要多得多。
那叼著一根大雪茄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哪裏像是一個想要踏進棺材的糟老頭子?要是可以,奧老爺子恨不得向天大哥再借五百年來活活。
天知道曹團長說這話的時候是有多認真,他一點都沒開玩笑。為了堵上奧老爺子的嘴,六大散人都被曹團長拖過來當成了小白鼠實驗了不知道多少次。在地獄式錘煉的效果之下,曹團長敢拍著胸口保證,這些家夥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魔鬼筋肉人的級別,別說一次狂化了,就算是連續不斷的把這些家夥一次次的催進狂化狀態,他們照樣還是活蹦亂跳的。
與其說“狂化適應”是一時心血來潮,還不如說是曹團長早就已經在肚子裏醞釀的計劃,那讓人談之色變的地獄式操練,也就是曹團長為他們打下堅實身體底子的奠基準備。
關於這個特訓課程的聽證會都在劫掠團內部開了幾次,最後用投票的方式表決。除了觀念保守的奧老爺子投了一票反對,皮教頭礙於奧老爺子的麵子上投了一票中立之外,其餘的是三百多張票全都投給了讚同。而且是人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大家麵對麵投票,皮教頭絕對也會讚同的,他閃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民心所向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奧老爺子最後也隻能發出一聲喟然長歎,他甚至有點難以理解劫掠團的那些家夥是不是已經被虐上癮了,連這種近乎於是自殘的操練都盲目的跟從。
奧老爺子的確不明白,因為他不是劫掠團的戰士,也不知道現在劫掠團的戰士都有著一個很不想向外人提及的方麵,甚至可以說這是劫掠團內部人一致認為非常丟臉的實際情況。
劫掠團的三百多個自視甚高,在老板的熏陶下自信勃勃的悍匪連一個領悟了自主狂化的人都沒有,這算不算丟臉?當然算!
何謂“狂化適應”?曹團長的實驗表明,無論是神曲狂化還是獸血狂化,其實說穿了就是在一瞬間把身體的潛力大幅度的爆發出來而已,這並不是什麼不能夠理解的情況。人的身體,本來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藏,隻有一次次的錘煉和一次次的開發,才能讓它越發的強大。狂化適應的特訓,就是應此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