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巨大的震驚,諾背爾把自己的拆解工具拱手讓給了貝弗利,把解剖權也一並移交給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地精頭子。
於是乎,貝弗利叼著諾背爾恭恭敬敬奉上的雪茄開始了拆解作業。整個過程中,貝弗利的一雙手就如同是被設定好了運行程序的機械手一樣,一刻不停的在那鎧甲上劃動著。
沒有在現場的人絕對無法想象貝弗利這個拆解狂人的作業是多麼的讓人汗顏,哪怕那些聲名赫赫的煉金大師都絕對會被那一場秀給徹底征服!因為諾背爾還沒有聽說過哪個煉金師在進行精細無比的拆解時還能和貝弗利一樣談笑風生的。
地精人多,魔法鎧甲卻隻有一套,這讓現場非常的混亂。貝弗利一動手,周圍的十多個地精因為沒輪上自己表演都在旁邊抱怨,甚至還在和貝弗利鬥嘴。他們各抒己見,都在說怎麼個切割法是最合適最省力的。
貝弗利不但一直在和他們對噴垃圾話,手上的動作卻如同行雲流水一樣一直沒有停頓過分毫。在那樣的情況下,沒用半天的時間貝弗利就把鎧甲拆解成了諾背爾需要的狀態!
“我真懷疑你們人類是不是瞎子,這麼簡單的東西,也需要裝得高深莫測的?”丟下了家夥什之後,貝弗利帶著一大幫地精就揚長而去,把目瞪口呆的諾背爾一個人丟在了那冷清的實驗室當中。
其後的事就可想而知了,諾背爾這十來天的時間就是完全在貝弗利拆解的基礎上做研究,很快就把自己的實驗筆記給整理出來了。用諾背爾的話來說,如果沒有貝弗利的幫助,他除了要花三個月的時間去拆解鎧甲之外,這實驗筆記也可能要花同樣長度的時間。
貝弗利拆解得太到位了,地精們走後諾背爾根本沒有動過刻刀,隻是翻開現成的零件,就完成了這一次之前被他認定要超過半年的工作。
直到完成了整個研究出關之後,諾背爾方才又回想起這些瘋狂的地精,於是馬不停蹄的找到了貝弗利等人,然後過來向曹團長申請人事調動。
“不可思議!”聽完了諾背爾的講述,曹團長都長長的舒了口氣,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老子早就跟你小子說過,你在你現在從事的行業用老板的話來說是沒有什麼發展潛力的,就像是老板當初覺得我們不適合幹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買賣一樣。是選擇性的錯誤,就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了,趁早改行,你興許還來得及找到糊口的勾當。”貝弗利對著諾背爾狂翻白眼,他還並沒有覺得什麼,倒是剛才老板發飆的時候讓貝弗利嚇得不輕。
如果早知道跟著來這裏會遭受這樣的待遇,有那樣的空閑,貝弗利寧可去想辦法偷看那些水靈的兔小妹沐浴。
諾背爾沒有辦法去反駁貝弗利的嘲笑,這幫地精不但讓他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恐怖,而且也用實際的行動證明了他們的確有那麼傲人的資本。
“你是怎麼辦到的?”曹團長皺了皺眉,這樣的怪事就連他都忍不住好奇了。
“回稟我敬愛的曹爺,偉大的老板。那魔法陣不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鎧甲上麵嗎?諾背爾這小子剛才也說了啊,他明知道上麵有個‘聖光守護’的魔法陣啊!既然他知道,而且還知道那魔法陣的圖案,那這不簡單嗎?”貝弗利對曹團長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寄人籬下的貝弗利畢恭畢敬的道:“這就像我那糟糠婆娘經常會跟我說曹爺長得帥,我每次隻會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廢話!”
貝弗利借機拍馬屁的功夫堪稱一絕,地精察言觀色的功夫同樣值得人稱讚。貝弗利一直都看得出來老板對他們的態度不是那麼友好,誰讓他們這幫地精確實沒有什麼實際貢獻呢?為了讓老板看得順眼一些,抓住機會就拍老板的馬屁是最明智的做法。
老板一旦高興了,出手都非常闊綽。在這段時間的相處當中,貝弗利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些規律。就說老板那隻怪模怪樣的寵物旺財吧,沒事用冒著兩個硬茬的腦袋去蹭蹭老板的大腿就是它生活的重心,每每那個時候,老板都是手上有什麼就往它嘴裏塞什麼。
“我是說,你們是怎麼一眼就看得出上麵的魔法陣是怎麼雕刻的。”曹團長這時候卻完全沒有半點享受的心思。
和諾背爾的想法一樣,如果隻是貝弗利一個人那麼牛逼還可以解釋為他對魔法陣有種天生的敏銳嗅覺,這樣的天才人物從來都有。地精同樣也是智慧種族,沒有誰規定地精當中就不能出個曠古爍今的天才。
但如果是一群地精都有那樣的本事,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一想那性質,曹團長就覺得這些地精實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