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靈活的人都知道怎麼把有利條件最大化,如果把貨拿去燒人,曹團長頂多隻能夠製造一時的騷亂而已。畢竟人是活的,看到火把飛來了都會躲,被引燃了也會在短時間之內想辦法撲滅。
但是稍遠處的那些鬣狗盜匪們的房舍就不一樣了,它們可不會跑。在之前曹團長就已經仔細的觀察過這裏的特色,這裏簡直就是縱火犯夢寐以求的作案場所。
因為這座險山之上隻有這個平整的山頂可以居住人,所以金州匪幫的所有房舍都集中在這周圍。金州匪幫之前的規模頗大,以至於整個山頂上到處都是房舍。他們隻不過是強盜土匪而已,並不是什麼建築師,以至於所有的房舍都是泥土、茅草以及木頭構築出來的。
流亡之域偏偏又是出了名的氣候幹旱,這些房舍完全都可以看做是易燃物,一點就著。這山頂之上的空氣流通性也極為不錯,風助火勢火漲風威,隻是一會時間周圍就已經有不少的房舍熊熊燃燒了起來,而且火勢還在飛速的朝四周蔓延開去。
今天這一切說是運氣還不如說是天注定,金州匪幫本來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處決西蒙斯和麥迪兩人,什麼千刀萬剮,掏心挖肺這樣的酷刑在曹團長看來都比火刑要來得過癮得多。但這幫傻鳥偏偏喜歡熱鬧,非要把這麼簡單的買賣搞得這麼複雜。
一切縱火的條件都給曹團長準備得妥妥當當的,不借題發揮實在是對不起他們的良苦用心。而且更方便的是,這火隻要縱起來,不但能夠讓金州匪幫上下亂成一團方便曹團長救人,甚至還能直接對金州匪幫造成巨大的財產損失,簡直是一石二鳥。
一想到這個問題,曹團長就發自心底的感謝這兩個作繭自縛,舍己為人的大胡子。
曹團長終於停下來了,但凡是見到了他的鬣狗盜匪無不臉色劇變。這個大背頭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就是這個家夥當初的各種折磨,才讓他們在泥螺幽地外折戟沉沙!
“竟然是你這個混蛋!”哈登看清楚了來人,頓時就傻眼了。還好哈登的反應一點都不慢,連退了幾大步,同時還沒忘記把戴維斯一起拉著,躲到了人群當中。
哈登當初就知道這個大背頭不簡單,尤其是剛才,他那一連串的動作簡直快得哈登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顯而易見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隻有躲在人群當中,哈登才有安全感。
“這……這位大哥,請問你是?”西蒙斯被曹團長轉得眼睛都快花了,這會才回過神來。
“老子是劫掠團的人。你們不是自稱劫掠團的高級幹部嗎?怎麼連我都不認識?”曹團長好整以暇的看著西蒙斯,一臉的促狹,顯然也是在捉弄這個冒充劫掠團的家夥。
西蒙斯瞬間慚愧的低下了頭,他冒充劫掠團的人那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但一邊的麥迪卻顧不得這許多,一聽到曹團長自報家門,麥迪忙不迭的吼道:“大哥、英雄、好漢!救命啊!我們是自己人呐!”
麥迪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應該自帶一段兒哀慟悲傷的背景音樂。因為他看起來十分悲慘,就好像他遇到了人生當中能夠遇到最不幸的事情。
“救命?冒充劫掠團的人性質是非常惡劣的,給我一個救你們的理由先。”曹團長一臉戲謔,完全沒有一點著急的模樣。
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鬣狗盜匪在曹團長麵前和土雞瓦狗沒有什麼差別,單是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度,就已經讓周圍那些鬣狗盜匪們畏首畏尾了。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還在到處亂望,深怕當初那些暴徒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冒出來。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咱比蒙的好兄弟啊!天大地大沒有兄弟情大,這年頭沒有兄弟可活不下去啊,大哥!”麥迪實在是投入了,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
曹團長頓時捧腹大笑,眼淚都快冒出來了。這睡眼惺忪的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才,就這麼一見麵的工夫就已經套上近乎了,看來在生命威脅麵前就連人的思維都會活躍不少。
“這位朋友,事不宜遲啊!你難道不是來救我們的嗎?相信我們,我們隻是一對落難的吟遊詩人,千裏迢迢來到流亡之域就是為了尋找你們劫掠團的蹤跡。我們是來追逐曹團長的步伐的,專程前來為他立傳,歌頌他的豐功偉績!”西蒙斯無疑要冷靜得多,連忙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全都給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