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劫掠團的各位當家的已經興高采烈的一頭撞進了這個發家致富的新時代,他們所過之處,不但留下了無數故事,還留下了一首膾炙人口的歡歌,《你是我的爺》。
這首歌是他們自發創作的,剛一譜出來,就成為了他們的行軍歌。按照常理來說,行軍歌都是氣勢磅礴,表現決心的那一類歌。但是他們創作出來的這首小曲,其歌詞之肉麻諂媚,為了捧曹團長臭腳而特意斟酌的語句直白得讓人發指:
“看到的黑不是黑,爺說了黑那才是黑!
人們說的劫掠團,是我想象中那團烏雲背後的藍天。
我望向爺的臉,就能看見一片威武。
是不是眾神在我眼前蓋住的簾,已被掀開!
你是我的爺,帶我走進小康的階段。
你是我的爺,帶我奔向改革的浪潮。
你是我的爺,帶我脫離無邊的苦海。
因為你是我的爺,讓我發現人生巔峰就在眼前。”
這首小曲傳回泥螺幽地的第一時間,就連厚臉皮的曹團長都臉紅了。他謙虛的表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提議者,製造出這股改革浪潮的,還是這些勤奮厚道的小弟兄。
當發現泥螺幽地裏麵已經沒有太多事需要自己親力親為之後,早就按耐不住的曹團長也正式發出聲明,通知了一下小劫掠團的各位當家:大劫掠團要出發了!
下麵那幫混蛋自封為小劫掠團,那麼原本的劫掠團自然也就躍升為大劫掠團了。哪怕它本質上也不過是一個四百多人的軍事化組織,和“大”這個字沒有絲毫的聯係,可這氣勢一聽起來就顯得不一般,曹團長非常滿意。
就連小劫掠團都集體進入了******時期,一直喜歡走在行業領導位置的曹團長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就連劫掠團的主力悍匪們每天都叫苦連天的,羨慕著那些小劫掠團的兄弟如同風一樣的無拘無束。老資曆的大劫掠團主力們認為,就連這些沒有怎麼經過操練的小兄弟都搞得這麼有聲有色,沒理由他們這些老大哥一天隻能窩在家裏苦練,久而久之,反倒是讓小兄弟們看了笑話。
為了彌補一下眾位兄弟的遺憾,提高一下他們的提成收入,曹團長頂著大劫掠團新鮮出爐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的旗幟踏上了征途。兩把交叉的大砍刀,上邊豎著一個大背頭的劫掠團軍旗足足有兩丈長寬,大得誇張。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凸顯出氣勢,讓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上麵那密密麻麻略顯浮誇的刺繡。
在提到專用口號,想了好半天,曹團長方才決定了就用中華上下幾千年淵源流傳的綠林好漢的通用語: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蹦出半個不,管殺不管埋!
“老板,這個口號是不是太俗氣了一點。一點都沒有深度,也沒有內涵!”一向都自詡帶著一點文人墨客氣息的麥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貨先前的諸多提議,都是在眾人的無視當中被拋棄了,顯然是沒有得到被認同的虛榮。
從麥迪那****中燒的眼神和一雙不斷搓動的大手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廝軀殼中的靈魂其實也早已經在日夜的熏陶中變成了一個打家劫舍的發燒友。不過他那些口號實在是太文藝了,劫掠團的幹部們都一直覺得吃不消。
這貨的打劫口號從比蒙古語的十三言絕句到平仄無數的古風都讓人覺得頭疼,臨場上去準備吼一嗓子增強氣勢,一吼就得吼上半個多鍾頭,還不一定念得完。別人沒聽懂,說不定自己都念得打瞌睡了。要讓這些三大五粗的漢子去死記硬背那些辭藻華麗浮誇的文言文,比要了他們的命都還難受。這個口號,就應該簡單直白,怎麼粗俗怎麼來。
麥迪想要通過這些地方展示自己文采的春秋大夢,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深度?內涵?大哥!請你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是土匪!而不再是賣弄的吟遊詩人!難道我們是在街上乞討希望得到別人認同然後丟兩個銅板的窮酸人嗎?你糊口的工具是這個!”曹團長隨手拖過旁邊的卡爾議員,在他腰間一順,就把一柄還帶著斑駁鏽跡的大砍刀一把拍到了麥迪的懷裏,巨大的力量險些沒有把麥迪給拍在牆上。
半獸人卡爾議員現在是文職工作者,這把大砍刀挎在腰上,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鞘,完全是卡爾用來彰顯自己能文能武的一個擺設。隻不過他生性比較懶惰,不像是劫掠團的主力那麼愛惜兵器,這砍刀連擦都從來沒擦過,才滿刀身的鏽跡。
無論怎麼看,這柄凶器能否成為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利器都還有待考證。以它的鋒利程度,十有八九被砍的人都不是死在直接的劈砍上,而是最後被這柄神器附帶的“破傷風”和“細菌感染”屬性要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