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些劫掠團內部的最高機密曹團長不願意在現在就對斯嘉麗和蓋爾開誠布公的話,那也算是曹團長謹小慎微,防微杜漸,可以理解。
但是有的地方,曹團長也確實過分了一些,就比如說劫掠團的軍事行動。平常時候訓練,斯嘉麗可算是有力出力,一到了真刀真槍要做事的時候,曹團長就會有意無意的把斯嘉麗選擇性的給忽略掉。這個大背頭,甚至把劫掠團的正式化行動全都安排到晚上來進行,反正劫掠團營地裏麵的地道四通八達的,不愁沒有地方到處搞事。
曹團站這種事,就連奧老爺子都不止一次在私下裏批評他小家子氣,可曹團長臉皮也夠厚,每次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從來不表明自己的態度。
在以盜治盜的政策推行開來之後,曹團長確實已經成為了泥螺幽地方圓幾百裏範圍之內當中的唯一王者。沒有曹團長的允許,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在這個範圍之內發展。所以理所當然的,曹團長又把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拋向了更遠的地方。他現在的勢力範圍放在整個流亡之域當中,連千分之一都還不到。用曹團長的話來說,如果不積極一點,誰他媽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真正的把這流亡之域變成清一色。
斯嘉麗已經不止一次發現曹團長半夜率眾外出了,斯嘉麗隻不過是裝做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者說她強迫自己不去問那麼多。她的帳篷就在宿營區的中心處,這麼幾百號人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出去行動,怎麼可能會不驚動他?
而蓋爾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即便是斯嘉麗這個知心姐姐給了她建議,但是這個一根筋的小妮子卻並不是那麼好忽悠。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和曹團長倒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在連續幾次發現曹團長趁入夜率眾外出,然後偷偷摸摸溜回來之後,蓋爾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最讓蓋爾不爽的是,曹團長那裝瘋賣傻一問三不知的回應,才是真正讓人抓狂的地方。明明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這貨非要扭曲事實。蓋爾甚至曾經在曹團長的帳篷外蹲守過,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曹團長的床下麵就有一條地道,她就在外麵餐風露宿的頂了一個通宵。曹團長這貨的身體素質本就不一般,隻是打個盹,精力就充沛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而蓋爾一整天卻盯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找到曹團長,這貨竟然睜眼說瞎話,說他自己一整晚都在被窩裏麵睡覺,未曾出去過。這貨那拙劣的說謊能力簡直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蓋爾更是被氣得發抖,她感覺曹團長這完全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劫掠團四百多號人,沒有他這個匪首,會半夜集體玩消失?到了天剛蒙蒙亮才賊手賊腳的摸回來?
蓋爾也逼問過這些混蛋,可以這些混蛋也挺講義氣的,就是不肯招供說是曹團長帶他們出去了。問到他們去了哪裏,新加入團隊的樂邦回答堪稱一絕。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們隻不過是經過白天充實的訓練之後出去玩耍散散心而已……”被美女團副逼問得沒辦法了,樂邦攤了攤雙手,一臉的無辜像。
玩耍?散心?四百多號人大半夜偷溜出去玩耍?這荒涼的流亡之域有什麼可以讓他們玩耍的?夜間除了那些到處晃蕩的野獸和奇形怪狀的食腐動物,蓋爾愣是想不出還有什麼生物會選擇在那個時間點去玩耍。而且,又有誰出去玩耍散心會玩得帶著一身血腥味回來?每個人的武器上幾乎還有沒有打理幹淨的血跡。蓋爾甚至看到了這些家夥集體去尼羅河邊洗武器,那河水都被染得滿江紅透。
巴克利這貨是其中最讓蓋爾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其他的四百多號人沒一個受傷的,隻有這個看上去無比凶殘的猛男每次出去都會掛彩。在這劫掠團沒呆上幾天,蓋爾就親眼見證了巴克利的身體上那猙獰的疤痕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