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影響,十分惡劣!”曹團長餘怒未消,一頓足,將落到腳跟前的一塊石頭直接踏成了齏粉。此刻的曹團長,就像是一個和老公吵架了之後拿東西撒氣的小媳婦兒。隻不過他這個小媳婦兒的戾氣太重,沒有誰敢去觸他的黴頭。
這次內部會議奧老爺子當然也在座,看到曹團長這副模樣,奧老爺子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顯然是對曹團長這種大發雷霆的狀態頗有微詞。或許曹團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一旦真的發起怒來,是屬於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類型,這樣的性格太極端了。所以每當這樣的時候,往往他身邊的人都隻有一個態度,那就是任由他的怒氣直衝霄漢。哪怕是做出再怎麼離譜的決策,其他人也都會盲目的跟從。
即便這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都會一路跟著,決不皺皺眉頭。即便他們也知道老板不一定是對的,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跟著老板的腳步走,而不去反駁的模式,寧可一起粉身碎骨,也絕不做一個和老板背道而馳的人。
這樣的態勢從某種情況上來說是好事,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夠體現一個團隊的凝聚力,也隻有這樣的隊伍,才有著讓鬼神都驚歎的戰鬥力。劫掠團成立至今,一直無往而不利就有著這方麵的原因。可奧老爺子畢竟是過來人,考慮的東西和這些熱血的愣頭青多少都不太一樣,所謂物極必反,奧老爺子擔心一旦曹團長什麼時候失去了理智,那這支隊伍真的很有可能在頃刻間就粉身碎骨。
也不見奧老爺子如何動作,可曹團長卻埋下了頭,發現了自己腳前地麵上忽然多出的兩個字,“製怒”。從那痕跡來看,顯然是奧老爺子剛剛才用手中的拐棍寫出來的,除了曹團長感受到了奧老爺子這個小動作之外,其他人都渾然未覺。
如果說這個地方還有一個人震懾得住曹團長的話,也隻有奧老爺子。隻有對奧老爺子這個老人家,曹團長是發自心底的感覺到認可,是真正把他當做了指路明燈。大家都不是笨人,曹團長知道這裏因為還有著小劫掠團這些外圍成員,老爺子這是給自己在人前留麵子,頓時也是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不過,奧老爺子寫的這兩個字看似簡單,卻宛若攻城錘一樣在敲打著曹團長的心髒。在很小的時候,曹老先生也用同樣的兩個字來勸誡過曹團長,那時候的曹團長還隻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曹老先生說過,曹團長這個衝動易怒的性格,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如果不懂得製怒,遲早會在這上麵吃大虧。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曹團長一路都是高歌猛進的,還沒有遇見一個能夠製得住他的人,他的性格太過於強勢,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好不容易,就出現了奧老爺子這一個,曹團長自己心裏清楚這一點,所以尤其的重視奧老爺子的任何一個聲音,哪怕是他老人家放個屁,曹團長都想去聽出個所以然來。
曹團長自己也知道,現在的劫掠團走得順風順水,那也是因為截至到目前為止,站在劫掠團對立麵的對手,還沒有達到足夠的分量。如果真的和實力相當的對手對壘,一個情緒化的決定,就是毀掉一切的開始。
怒氣是可以控製下來,但絕對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曹團長是什麼人?這是一個向來隻準自己拉坑放屎,卻見不得別人隨地小便的家夥,典型吃不得虧的超級滾刀肉,無敵亡命徒。這個虧吃得這麼大,如果不找回場子,曹團長做夢都不會安生。
“好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們。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說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個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老子頭上動這個土!”曹團長再度點上了一支雪茄,惡狠狠的噴了一口濃煙。
巴裏亞等人有點吃驚於曹團長這個忽然之間的態度轉變,按照他們對曹團長一貫的概念,就衝著這個數字,曹團長就可以如同雷公操電母那樣吼上幾個小時,直到訓話訓得所有人的耳朵都磨出繭為止。一直以來,曹團長都是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