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果按照凱瑟琳這種說法,來得越早就能夠得到好的安排,那豈不是來遲到了就隻能混個敢死隊?曹團長自我感覺也並不想和凱瑟琳這個軍務部的紅人一見麵就把氣氛搞得這麼劍拔弩張,這個賤人覺得自己也是被逼的,周圍一大幫兄弟那失望的眼神,就是曹團長今天當攔路虎的精神雞血。
“凱瑟琳,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這個事,也不管是不是你在從中使壞,我可以明目張膽的告訴你。讓我們劫掠團這幫英雄好漢去當後勤部隊,這從原則上來說就是錯誤的,我們是金子一般的男人,應該放在最適合我們的位置,而不是讓我們在黑暗中淹沒。當初你來我們泥螺幽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告訴我們的,如果當時你要告訴我們會是這樣的情況……”曹團長輕蔑的笑了一笑,一字一頓的道:“這南征,我們絕對不會來參加!”
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帶著明顯叛逃帝國的言辭來,可以想象,曹團長也是已經氣得不行了。他真正不爽的是凱瑟琳的這種態度,就仿佛她是無辜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但是當初苦口婆心勸劫掠團來參加南征的,也是這個軍務部的紅人。
“曹團長,我覺得你的理解出現了嚴重的偏差。”凱瑟琳不慌不忙,一張俏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嚴肅了起來。定定的注視著曹團長,凱瑟琳歎了口氣,道:“曹團長,你不應該小瞧任何一個作戰單位。後勤部隊,同樣是一個軍隊當中的重中之重。你也是統軍之人,即便我不多說,你也應該知道後勤有多關鍵,沒有後勤支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以征戰的部隊。讓劫掠團成為後勤部隊當中的一員,那也是軍務部的各位大人看好劫掠團的最佳說明,並不隻是前線的戰士才叫戰士,沒有了後方,前線又算是什麼?如果說一線的戰士是刀劍的話,你們就是讓這刀劍能夠揮舞起來的動力,怎麼能如此看待?”
在圍觀群眾看來,凱瑟琳這番話完全是有理有據讓人信服,絕對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最佳寫照。要是連這樣的話都聽不懂的話,那就純粹是頭腦有問題了。但是圍觀的群眾也絕對不知道曹團長是什麼樣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曹團長就是典型的頭腦有問題。
這種大道理,要真要說的話,曹團長也能說上一天一夜。但是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曹團長就不會那麼樂觀了。在曹團長看來,征戰在第一線,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勾當,而後勤部隊,那就是典型的當牛做馬,而且還不會被人銘記的那種苦命之人。難道押運糧草還能混上個幾等軍功?即便你把比蒙帝國的《英雄錄》翻上個幾次,也不會發現其中有哪一個英雄是靠押運糧草輜重混出頭的,事實就是這麼殘酷,隻要你去深入的剖析它,就會發現其中永遠都是不公平的。
“不用說了,凱瑟琳大人,我隻想要一個麵見南征負責人的機會。要把我們安排在後勤部隊也不是不可以,給我一個起碼讓我能夠信服的理由吧。”曹團長微微俯身,近乎於是咄咄逼人的凝視著凱瑟琳那讓人迷醉的瞳孔。
“你把我攔在這裏,難道僅僅是為了這點小事?”凱瑟琳是真的把處變不驚演繹得很好,麵對曹團長這種鄙人的氣勢,凱瑟琳隻是露出了一臉詫異的神色。
“那這麼說來,凱瑟琳大人是能夠解決我的問題了?”曹團長也算是個妙人,就坡下驢的擠出了一副偽善的笑容,但是隻要見識過這貨剛才那副模樣之後,還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家夥真的是個善良之人就無從得知了。
“那當然,我現在正要去參加的就是軍務部的軍事會議。按照道理來說,你也應該接到通知了才對。沒接到也無所謂,這不你剛巧遇見我了嗎,跟我一起去,一切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要見南征軍的高層,他們可都在呢。”凱瑟琳微微一笑,便自顧自的邁步而行。
這次曹團長也不在多說了,帶著一大幫人乖乖的跟在凱瑟琳屁股後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曹團長挾持了凱瑟琳呢。曹團長其實也就這個目的,他隻不過是想見見到底是誰給了劫掠團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作戰任務而已,隻要凱瑟琳願意帶路,那曹團長就沒有理由和凱瑟琳過不去,就這麼簡單。
不過凱瑟琳隻是在短短的一會之後,就感覺到了深深的後悔。曹團長不知道是從哪裏變出來了一身劫掠團特有的金色製服,把先前那副野性四射的形象掩蓋好了不說,這貨甚至還把自己團長的身份標識和六枚黃金英雄徽章掛在前胸,到了中軍帳的臨時設點之後,這貨半天也不進去。凱瑟琳催了半天,才發現這貨在大門口晃來蕩去,逢人就提醒別人行禮的畫麵。虛榮到這個程度,那也是讓人無語的。尤其讓人無語的是,這個家夥非常關照其中某一個獅人守衛,他已經靠那六枚黃金徽章讓別人足足鞠了足足六次躬了,當然,他的團長身份也享受了別人的軍人舉手禮。這個倒黴的獅人守衛,自然也就是把曹團長拒之門外的那一位。平日裏無論走到哪裏,憑借著犀利的智商和瀟灑的外表都是賊受歡迎的曹團長,今天終於嚐到了不受待見是什麼滋味,以他的性格自然也是有仇絕對不記仇,當場就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