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狂熱競技場贏得了自由的特拉維夫狂戰士就連漢克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還在這個角鬥場上服役的時候,漢克也習慣用“野蠻人”來稱呼他。就連他的雕像和石碑之上,用的都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那耳熟能詳的藝名,“屠戮者”。他就是角鬥界為數不多依然還健在的傳奇,一個隻靠名字就可以到處混吃混喝的大人物,還有誰比他更適合來處理曹團長?漢克甚至已經夢回當年了,屠戮者服役的期間,一直最讓漢克滿意的搖錢樹,如果不是當時他的百勝戰績讓舉國上下都為他求情,漢克才不會平白無故的還他自由。漢克也見證了屠戮者的每一場戰鬥,他完全相信屠戮者是一個天生就為了角鬥而生的戰士,他當初也並不是自己想要離開狂熱競技場,他依然還想要追逐這種榮譽,把自己的傳奇更加豐滿。
近些年來,漢克也聽聞過一些這個昔日搖錢樹的消息。他依然經常混跡於競技場,但都是以應邀嘉賓的身份去參加那些頗具規模的比賽,隻是登場率越來越少了而已。有人說這是因為歲月的流逝帶走了屠戮者曾經引以為傲的進攻能力,相比於那些角鬥場上的後起之秀,在角鬥場上的他開始顯得老態龍鍾。事實上,這並不是公眾第一次感慨屠戮者的老去了,從他進入狂熱競技場那時候起,關於屠戮者比其他年富力強的角鬥士更加衰老的討論就從未停歇過。年過五十的屠戮者,他的腿腳或許早已不像以前那麼利索,在場上的奔跑或許會顯得磕磕絆絆,但多年的賽場征程給了他最寶貴的角鬥經驗。
他出色的防守和選位始終能夠讓他的對手在一陣努力之後垂頭喪氣的無功而返,即便是和那些當打之年的小夥子貼身搏鬥,屠戮者也總能夠用自己多年錘煉的伎倆占到便宜。他無與倫比的戰鬥嗅覺決定了他的每一個進攻選擇都是無比合理的,看過他比賽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現在他幾乎都不用狂化,就能在博得滿場喝彩聲後從容的放到對手。
追憶往昔,屠戮者給這座城市和這狂熱競技場留下了太多印記,從他橫空出世的驚豔,到決鬥生涯百餘場未嚐一敗的震撼,再到恢複自由身時的雲淡風輕,屠戮者的出現甚至改寫了整個角鬥圈子的曆史,同時,他也譜寫出了狂熱競技場最美妙的樂章。
“嗨,屠戮者,你會像那些娛樂界的人士那樣來一次告別比賽麼?”漢克曾幾何時這樣詢問過他,就在他收拾好棒槌包袱要離開這裏的時候。
“不,不會的,那不是我的風格。從今以後,我隻願意為了金錢而戰鬥。”屠戮者當時的回答是這樣的,有了自由和榮譽,屠戮者也知道自己要想過好下半輩子到底需要什麼。
身為局中人的漢克更清楚,現在屠戮者的登場率降低並不是因為他老了,那隻是因為他看得上的比賽越來越少了而已,而且他每一次登場之前的漫天要價讓一些角鬥場主也覺得承受不了,所以方才有了這些坊間傳聞。其他業內人士受不了屠戮者的獅子大開口,漢克卻無所謂,錢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在幸存者遊戲結束的幾天之後,曹團長角鬥士生涯的第三場戰鬥也飄然而至了。整個蒙大拿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街頭巷尾全是在討論著屠戮者要複出對劫掠團團長行刑的新聞。這個名字喚起了無數角鬥愛好者美好的回憶,狂熱競技場的門票再一次毫無懸念的售罄。即便漢克還臨時加了一些座位,最後還是供不應求。到了最後,門票的購買居然變成了價高者得這樣的拍賣形勢,曹團長的死刑和屠戮者的名氣加起來,也算是破了一個記錄。
幾天之後,曹團長再度站到了角鬥場上。很少有人知道第二場角鬥之後曹團長麵臨了什麼樣的問題,他收到的待遇一點都不公平,或者說漢克從來沒有打算對他公平。曹團長所在的囚牢都不能用囚牢來形容,更像是一具鋼鐵的棺材。整個囚籠隻有不到一個平方的麵積,不到兩米的高度,被關進去之後一點光線都看不到,隻有一個極其狹小的透風口可以透氣,一關就是幾天,期間絕對不會放曹團長出來透氣,更不會給他提供食物或者清水。這種日子,可以說是比被活埋還要難熬,但曹團長卻沒有發出過絲毫的抱怨。漢克還讓人彙報過關於他的情況,一般的人被關進這種黑匣子中,早就已經快要發瘋了,而負責監視曹團長的人則是表示曹團長被關進去之後一點聲響都沒有弄出來過,比死人還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