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開始泛起白光。一朵朵白雲壓得很低,好像觸手可得。幾隻早起的小鳥在窗外飛來飛去地鳴叫,它們好像歡迎她成為它們的朋友。小草也在微風下晃動著,好像隨著晨風在輕輕地歌唱跳舞。
小希走進內室,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吝星璃,嘴角揚起了笑容,她就知道她的主子是不會拋下她不管的。
打開窗戶,清新怡人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把剛起床後殘存的絲絲睡意完全驅走;清涼的晨風撲麵而來,讓她立刻精神抖擻,煥發出無限激情去迎接燦爛的一天。
小希緩緩的閉上眼睛,用心聆聽鳥兒們用婉轉動聽的美妙歌喉,深情地吐出第一個音符後,鳥兒演奏家們便用不同的樂器為它們配樂。配樂是悠揚的,讓人極為舒暢。鳥兒的歌聲時高時低,但是歌聲裏,包含著大自然中清新淳樸的氣息,置身於這大自然特殊的氣息中,小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
自從跟主子來到了這懋亙國,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自在的沉醉於自然環境中了,那裏看見王爺那張陰沉的臉,問她王妃哪兒去了的不久後,就聽到魅影前來稟報,說她家主子和軒公子在珠玉軒“私會”時,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可怕的一張臉,她以為,她就要死定了,王爺一定會先殺了她泄憤。竟然還不知覺的後退了一小步。
不過現在相信,王爺應該是在乎主子的吧,不然幹嘛那麼生氣呢?
想到這裏,不禁為吝星璃高興。轉過身去。
“啊……”隨著就是小希的一聲尖叫!
因為吝星璃已經不知不覺的起床了,走到了她的身後。
“還能尖叫。說明你沒事!”
吝星璃看見小希毫發無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沒有連累小希為她受苦!昨日在聽到皇甫宸說他扣押了小希之後,她的一顆心就是懸在空中的一般,還記得那次她將他惹惱了之後,他就對莊靈靈下手,他說過。如果他拿她沒法,他就對她最在意的人下手,讓她難受。她一直知道,他皇甫宸不是什麼善男性女,他什麼事都是做的出來的。想到這些,她昨晚整晚都誰不著,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實在惹不住困才睡了一下會兒。
“王妃,您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走路無聲呀?”小希嘟著小嘴,表示著不滿。
“是我走路輕嗎?是你想的出神吧。”吝星璃嫌棄的盯了她幾眼,又說道:“站過來,我瞧瞧。沒受傷吧。”
感覺到吝星璃的關心,一抹濕潤躥到了小希的心口,濕濕的,暖暖的。
“王妃,小希好著呢?昨天,雖然被禁錮著,但都是好吃的供著。”小希說著說著就原地跳了跳,以表沒事。
“那就好。”
“王妃,小希為您梳妝吧。”
“好。”她的確有事需要出去。
*
吝星璃一襲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習慣性的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她悠然的喝著茶,坐在長風樓裏,她專用的雅間了,等待著她的客人。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定睛一看,隻是紫色的晶石罷了。
既然皇甫宸不讓她走,那她就好好的在王府住著,吃他的,用他的。他不是覺得他王府有的財力,不介意多養她和小希兩個閑人嗎?
好,她為何要和自己過不去。既然不能選擇拒絕,那就選擇享受。
端起茶杯,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茶很清香,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不去管幾米外還繼續監視著她一舉一動的男子。她知道,那一定是皇甫宸派來的。無妨,看就讓他看著好了。
將視線放下,一樓的舞台中央,正上演著舞劇《樓蘭荒城》。舞女的姿容看不是很清楚,那身姿如風,柔軟,飄逸,腰如水蛇,儀態萬千。很是奪人眼球。不容易忽視的是坐在舞台做左邊角落的那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她輕輕撫琴的動作是那麼的溫柔、悲情。還一邊吟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