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四做鄰居很久,陳豐一直沒見趙四得過什麼病,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急症。
連陳豐都看出什麼來了,怎麼趙四這麼剛好生病?
“趙四看上去不像有病,可是….”陳豐邊想著邊疑惑道。
“可是為什麼趙四會覺得自己有病,會這麼好騙?”柳清芷把陳豐想說的問題不由說了出來。
在趙四家,很容易看出趙四一聽柳清芷說他有病便懷疑了,在陳豐看來趙四不該這麼好騙的。
或者他也以為柳清芷是騙趙四的。
“有種人天生的抵抗力很強,不易被傳染,像你,像趙四,所以他得急症確實是假的,不過他倒真像有那種癲癇症,我所說的他的症狀都是癲癇症的症狀,趙四也是知道的,但癲癇症對急症是完全沒影響的。”柳清芷淡淡一笑解釋道。
這就是原因,趙四是有些癲癇症的症狀的,柳清芷聽趙大嬸說過,所以其實她不算騙趙四。
恰逢瘟疫,人心惶惶,才讓趙四信了柳清芷的話。
回到陳老爹房間,柳清芷立馬命令陳豐用酒沾了濕布給陳老爹擦身,用酒精來降低身上的溫度是急時再管用不過的辦法了。
燭光燃盡,不多時,陳老爹身上的體溫便有所下降,陳老爹昏昏沉沉的漸漸也睜開了眼睛。
“爹,你好些了麼?”陳豐守在陳老爹身邊激動喊道。
陳老爹全身如老樹枯幹,身體一陣虛弱,臉色還是蒼白的很。
柳清芷從廚房輕手端來了已煎好的治急症的藥,坐在陳老爹床邊準備親身喂藥。
柳清芷舀了一勺藥湯,輕吹一下,遞到陳老爹嘴邊。
“清芷,這次又麻煩你了,我一個快要垂死的人要你救我,城隍廟那麼多染了瘟疫病的人還等著你去醫治呢。”陳老爹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穩道。
身在病中,陳老爹還關心著別人。
“沒關係,那群人已安排好了,暫時沒什麼問題,老爹之前救我,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柳清芷溫和道,一邊幫陳老爹掖了一下被子,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
陳老爹救柳清芷是在一個天黑的晚上,陳老爹剛耕完莊稼回來,路過小溪邊,用他家唯一的老牛把她駝回來的。
後來為了給她看病,把家裏的老牛給賣了。
柳清芷穿越來時便是染了惡瘤病的,雖然後來不是那些大夫治好了她的病,不過陳老爹真是善心幫她看病的。
滴水之恩永不相忘,何況救命的恩情。
陳老爹重重咳了兩聲,身體有些不支。
“我們這幾個村莊按照按照我的方法做已經控製了瘟疫的蔓延,隻是要想徹底治愈這種病,關於用藥還是少一些的。”柳清芷對陳老爹道。
柳清芷知道陳老爹一直關心這村民們瘟疫的事便說起來。
“那怎麼辦,唉,整個柳州城都被傳染了急症,不是我們幾個村子好了就可以解決的事,鎮上藥店的藥貴得要人命,那些店主都趁著瘟疫抬高價錢,這不是要逼百姓們死麼?”說道瘟疫的事,陳老爹憋著一口氣憤憤不平的道,被子外的一隻手直握成拳搗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