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奕軒正在府中整理政務,忽然便聽到了宮中有人送進來的口信,百裏奕軒便放下公務急急忙忙地進宮了。
百裏奕軒猶豫一下,原本是想要立馬帶上柳清芷進宮的,可是柳清芷正好出府逛街去了,不在府上。
上了馬車。
“我父皇現在怎麼樣。”百裏奕軒不由嚴肅的一張俊臉,問一邊陳公公帶來的親信道。
百裏德玄暈倒是,親信程公公也是在在場的。
程公公是跟在陳公公身邊十來年的一個年輕的小公公,看起來甚為穩重。
“皇上聽到邊疆戰事便忽然頭痛暈倒了,之前皇上便身體不佳,這也是一直的毛病,皇上不讓請太醫說,便先來找了太子殿下。”程公公想了想鎮定道。
程公公對宮中的禮儀,對如今應該做的事情一清二楚,說話十分有分寸。
百裏奕軒頓時沉默,皇上直接來找了百裏奕軒,百裏奕軒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加快速度,快點進宮。”百裏奕軒立馬吩咐前麵的馬車道。
隻聽一聲鞭子聲響,一輛大軲轆的馬車在下午十分飛快的朝皇宮飛奔去。
皇宮內院之中,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上了高空,緩緩地朝著七皇子百裏蕭明的方向飛了去。
約莫快要傍晚的時候,百裏奕軒便進了宮。
“父皇!”百裏奕軒還未進殿,便急迫地聲音道。
大殿周圍多加了許多的侍衛,殿門封閉,連一個人也進不來。
下午的時候,陳貴妃曾經來過一次,說是給百裏德玄送一些大補的湯藥,後來被陳公公攔住了。
程公公說皇上正在處理邊關要事,不讓任何人打擾,陳貴妃糾纏不休,硬是被陳公公軟硬兼施頂了回去。
之後陳貴妃還有些不悅呢。
百裏奕軒掀開一邊的竹簾進了寢殿。
寢殿到傍晚時分便又熏上了紫金香,殿中一片溫和,一片淡淡的寧神清腦的香味,顯得幾分靜致。
殿中一邊的龍床上百裏德玄微白的臉,有些飽經風霜,安靜的躺在那裏,像是快要離去的人一般。
“父皇,兒臣來了。”百裏奕軒心中微緊,隻放輕了聲音對床上躺著的人道。
百裏奕軒一邊順勢摸向百裏德玄的脈搏,百裏奕軒自從從柳州城回來之後,便也有研習醫術,百裏奕軒輕輕摸向脈搏。
百裏德玄的脈搏跳動不規律,顯然的有些症狀。
到底如何,百裏奕軒其實也不好說。
“之前,那些太醫給父皇開的藥還有麼?”百裏奕軒微微鎮定,隻是冷著臉對身後的陳公公道。
“回,太子殿下的話,奴才已經讓人去煎藥了,因為太子殿下一直沒有來,奴才們也不敢自作主張,便沒有喂皇上吃藥。”陳公公忙上前慎重道。
百裏奕軒微微點頭,接著便叫人送上一碗湯藥來。
之前那些太醫治療百裏德玄的頭痛症,開了一些藥方,雖然作用不大,但好歹有些作用。
立時便有宮女端了湯藥送了上來。
百裏奕軒一邊找人拿了毛巾時不時的給百裏德玄敷額頭,一邊端了湯藥過來。
百裏德玄一直深深地皺著眉頭,似乎在什麼樣的夢靨裏一般,似乎想要轉醒過來,可是又出不來,他的額頭上微微冒了一層薄汗。
“父皇,父皇。”百裏奕軒不知道百裏德玄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隻是輕聲喚他,想要讓百裏德玄清醒過來。
百裏德玄這樣的身體狀態還真是讓人擔心呢。
之前百裏奕軒從柳州城回來之後,她所看到的百裏德玄也是狀態還不錯的樣子,以至於連百裏奕軒都以為百裏德玄純純便是裝病。
其實也不盡然,百裏德玄的身體狀態不如想象的好。
或者可以說,便是有些糟糕。
床榻上百裏德玄忽然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眸,隻見百裏德玄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眸中閃過一絲淩厲,接著便瞬間溫和了下來。
百裏德玄一雙眼眸有些迷惑的望向了他的周圍。
“父皇,你醒了!”百裏奕軒興奮忙上前道,接著放下手中的藥,先把百裏德玄輕輕的扶起來。
百裏德玄似乎此時才慢慢的反應過來,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軒兒啊。”百裏德玄微微沙啞的喉嚨道。
有一瞬間,百裏德玄似乎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或者說是百裏德玄已經忘記了他暈倒這件事,是他讓陳公公去找的百裏奕軒。
良久之後,似乎百裏德玄才反應清楚。
百裏奕軒忙叫人端了一碗清茶,讓百裏德玄喝下。
百裏德玄微微靠坐在一邊的床榻上,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