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沒有抬頭看過天空了,月亮好圓,依稀的記得當初的華瑤瑤跟倪昊在月光下你儂我儂的甜蜜情景。
變了,一切都變了!現在看來那些虛假的回憶隻會將她傷得更深。
或許是因為上天同情我,所以才會讓我來到這裏的吧?那兩個該死的狗男女一定是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了。
華瑤這樣想著,心裏倒是平衡了許多。
那個美男的影子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史無前例的心跳加速,史無前例的不知所措,每每想起都會讓她的臉蛋兒發燙。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動情了,前生的傷害還未撫平,難道不得長些記性嗎?
華瑤,你的未來你做主,千萬不要再在兒女私情麵前摔跤了。
她堅定了信念之後,對自己大聲的說句“加油!”,然後爬上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華燈初上,煙雨樓門前又像以往一樣,熙熙攘攘的。
華瑤帶著念芹匆匆的從後門進入,回頭仔細的掃視一下四周,見沒人跟來,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小姐,你到底在躲什麼啊?又沒有人跟著我們,你幹嘛一路上走得這麼快,我都快累死了。”念芹一邊用手撫著喉嚨,一邊喘著粗氣。
華瑤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就說你缺乏鍛煉了,以後多跟著我走走不就好了。”
兩人如以往那樣,徑直的向著華瑤的房間走去。
咦?門怎麼開著?那個人不會是還沒有離開吧?
管事的聽說話華瑤來了,匆忙的趕了過來。
“掌櫃的,您來了!”
華瑤點頭,然後指著麵前虛掩著的房門,問道:“這門是誰打開的啊?”
管事的聞言,驚愕的看著華瑤:“難道掌櫃的不知道嗎?昨天晚上那個人,他說是你約了他在這裏見麵,所以我就開門讓他先進去了。”
華瑤聞言,立刻就氣呼呼的衝了進去。
“喂!你給我出來!”
天呢,他竟然躺在她的床上,這會兒正睡得香甜呢。
念芹跟在身後,看到如此的情形,也不由得驚得長大了嘴巴。
這個男人這樣做,簡直就是找死嘛。
下一刻,華瑤已經衝到了床邊,用力的揪著男人的鼻子,直到他清醒,然後痛的從床上跳起來為止。
“你瘋了嗎!”宇文澤又驚又怒的看著華瑤。
該死的女人,他可是秦國堂堂的太子爺,她怎麼敢這麼對他?
好吧,就算不知者無罪吧,她這樣也太過野蠻了吧?
“你才瘋了呢?為什麼要睡我的床?那是我的床!”一向潔癖的她這會兒真的是怒到了極點。
昨天她是怎麼了?竟然會為了這麼一個隨隨便便的男人著迷失眠!
宇文澤一臉的無辜,撫著疼痛難忍的鼻子邪魅的笑道:“我知道那是你的床,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樣啊!再說了,我隻是睡了你的床而已,又沒有睡你,誰讓你把你的床弄得那麼軟呢?”
“下流!”華瑤惱怒的向宇文澤飛去一拳。
宇文澤卻順勢一躲,生生的將她攬在了懷裏。
“放開!”華瑤見自己無法掙脫,隻得惱怒的大聲嗬斥他。
來到這裏以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夠製服他的對手,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讓這麼下流的人擁有這麼高深的功力呢?
“越是叫的大聲我就越不放。”宇文澤眯著眼邪魅的笑。
“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華瑤氣急敗壞的衝著宇文澤大喊。
宇文澤卻越發的抱得緊了。
“混蛋!我……”華瑤剛要再次破口大罵,嘴巴卻被他渾厚的雙唇堵住了。
天呢!我的吻!
華瑤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了銀狐男人跟她的初吻,他的唇跟他的好像,難道男人們的唇都這麼有魔力嗎?
她突然覺得有些渾身無力,掙紮停止了,就連怒火也消失了一半。
“小姐!我來幫你!”念芹喊罷,一個瓷質的花瓶便砸在了宇文澤的頭上,他的雙手猛然間放鬆了,他的唇也在那一瞬間抽離,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滑倒在了地上。
血一點點的浸濕了地毯。
“念芹,你幹嘛打他啊?”華瑤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責怪念芹,她分明是在解救她啊。
念芹一臉的無辜,看著地上流著血的宇文澤,膽怯的說道:“他不會死了吧?”
華瑤卻是匆忙的躬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還有呼吸。
“快去那些止血藥和繃帶過來。”華瑤說著,跟管事的一起將宇文澤扶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