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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人,都會有缺點,蘇揚也不例外。

蘇揚的缺點恰恰是許多人眼裏的優點,專情,執著。這是莫鬧在知道何淺淺要嫁給蘇揚時,唯一的苦惱。

誰讓他一直專情的對象,不是何淺淺,而是現在這個醉醺醺的搖擺不定的女子,方欣然。

“蘇揚,冒昧地問一句,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莫鬧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子,又看向蘇揚,她在想,這事自己插手是否合適。

“如你所見。”蘇揚的聲音清晰,隻簡單地吐著四個字,光明而磊落。

“蘇揚...”醉酒的女人還在不停地呢喃著他的名字。

他也隻是果斷地回道:“我們回不去的。”

莫鬧聽著那有些冷又有些疲倦的聲音,露出一抹戲謔的微笑。

為了避嫌,蘇揚已經側過身,避開那本就醉醺醺的方欣然。怎見她身體不穩,微微傾斜。整個人幾乎就要向蘇揚那邊倒去,莫鬧不悅的擰著眉看著她,邁出腳上踩著紅色高跟鞋的長腿,將身橫亙在兩人之間。

伸出她塗有指甲油的纖細食指,推了一下女子的身體,算作是在救美。可惜,她不是英雄,也不覺得榮幸。

“國外真是養人,這麼多年還是如此白白嫩嫩。”那女子被莫鬧一推直接趴倒在吧台上,頭昏腦漲,沉沉睡去。

莫鬧瞥了一眼那伊人,雙手抱胸回頭審視著身前一臉坦然的男子。亦把話攤開了說:“我不知道,你為何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陪著妻子,要來這裏見她。”

“我和她...”

“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你那些話還是留給淺淺。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到底為什麼要放棄她,選擇淺淺。可你既然選擇了淺淺,又為何和她糾纏不清?”

從何淺淺結婚那天起,她一直在想,蘇揚這種像一杯溫白開的男人,撕下那外表偽裝的紳士麵具下,應該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現在她仿佛看見了,過於猶豫不決。

“舊情未了?還是深情難卻?”莫鬧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當屬沒有決然的反對何淺淺嫁給蘇揚。

莫鬧一直堅信一個原則,女人這輩子,要麼嫁給一個願意用一生愛自己的男人,要麼嫁給一個會賺錢給自己花的男人。

否則就孤身一人。

像何淺淺這樣,嫁給一個不愛自己,還時時記掛舊情人的男人,怕是一個女人最難以接受的婚姻。

“我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曾經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蘇揚語氣低沉,沒有一點猶猶豫豫。從麵色看,很難看出他此時的心情。

“蘇揚,你和方欣然那點事,我和淺淺都是見證人。你們的愛情很美,但是都已經過去。”莫鬧好看的五官,漸現嚴肅,關於好友的事她都放在心上。雖然,此刻她也自知自己的情緒有些過度了。

“你需要我提醒你記得這樣一件事實嗎?你的妻子,她叫何淺淺。我想,身為律師,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之間的責任與義務。”今晚的好心情,又一去不複了。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蘇揚的眉頭微微皺起,斜睨一眼不省人事的方欣然,心中已經有了分寸。他攙起她,從莫鬧身邊離開時,莫鬧又氣又惱的跺著鞋跟,那五公分的細跟踏在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酒吧裏不因為少了剛剛的兩個人,而有什麼不同。氣氛依舊火熱,十分熱鬧。

她的情緒還在之前那場遇見裏,難以自拔。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在了另一個陌生男人的眼裏。

一個端著特調黑加侖的男子,單手搭在吧台上,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毫不掩飾欣賞之意打量著莫鬧。他修長的身材在酒吧這樣的環境裏,依然鶴立雞群。細長的眉眼,削薄輕抿的雙唇,刻畫著他精致的五官。

在她愣怔的時候,男子已經走到她的身旁,隻說了一句:“你很有趣。”

“你很有病。”她心情不是很好,看都沒準備看那男人一眼。

“唉,美女。你是叫莫鬧?還是不要鬧?”男子似乎來了興致,在她轉身準備離去的身後,肆無忌憚的調侃她,聲音很大,即使在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下。

莫鬧皺著鼻頭,斜睨那人一眼,“要你管。”

對於她,他似乎很有耐心,嘴角微彎,篤定地說了句:“我們,會再見的。”

蕭索的街道上,一輛紅色賓利急速行駛而過,看著那絕塵遠去的車影,葉辰回頭問身邊的女子,“徐氏新上任的總裁,你認識嗎?”

“徐氏?”莫鬧淡淡地看了一眼街道的盡頭,搖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