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恭喜爸爸出院！”西西在餐桌上高舉起酒杯麵對著眾人，眾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夏悠然輕抿了一口微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她轉眼看著我。
“我不是早就說過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再過多少年，我始終是回來的，畢竟這是我的家啊。”我今天心情異常亢奮，不僅看到了自己的兒女已經長大成人，更是看到他們平安無事。
“爸爸，在我的記憶裏上一次是你待在家裏最久的一次，不過小時候不懂事兒，沒敢問，現在我還是想知道爸爸你這麼些年到底做了什麼？”西西放下酒杯托著腮看著我問道。
我微微一笑：“我做的事兒啊，你們可能理解不了，不過呢，這十幾年你們一個個長大成人，在我眼裏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連我都沒想到你們居然已經這麼大了啊。”
“爸，其實我也想知道您這幾年到底做了什麼呀？來無影去無蹤的，怪神秘的。”墨梵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和西西的一模一樣。
“你們真想知道？”幾杯酒下肚，我的心思也敞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給他們交代，不管是夏悠然也好，還是月牙也好。
“想想想，我小時候做夢都羨慕別人有爸爸每天送他們上學，您倒好這麼多年一點您的影子都看不到。”
“巽陽，怎麼和你爸說話的呢？”夏悠然旋即瞪了巽陽一眼，我卻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現在巽陽和西西還有墨梵都長大了，我有些事兒我也不會再瞞著你們了，不過如果你們知道了一些必要的事兒對你們日後也會有所警惕，畢竟有一些危險還是躲不開的。”我的語重心長得說道。
“危險？什麼危險？”西西疑惑道。
“你們真的決定想知道了嗎？”我看著餐桌上的三人問道。
巽陽率先點頭，緊接著是墨梵和西西，兩人相視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和你們說說這些年我到底做了什麼，說實話這件事兒要從我還沒認識你媽的大學生活開始……”
我將自己的經曆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也許是借著酒勁，也許是心有感慨，隻是記得那天晚上我說的特別多特別清楚，有甚至清楚到每一個細節，當說道某些意外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會表露的驚訝的神色，當提到一些危險也會為我捏一把汗，整件事就像一個故事一樣，我說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裏我覺得我重溫了這十幾年活下來的人生，心中也感慨這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
“後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不得不說，那時候是真的訝異，沒想到我離開短短才幾日的功夫你們就已經長大成人了。”說完最後一句話，我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子裏的紅酒。
“爸，您真的去過那些神奇的地方嗎？”西西問道。
我抬頭看著她：“說起來確實有些荒誕，不過這確實是我親身經曆，連我自己到現在都不能接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就是做了很久很久的一個夢。”我的雙眼迷離慢慢趴在桌上沉睡過去，一種從未有過的疲倦感環繞著我的身體。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般經曆啊。”心中的那個聲音響起來。
我微笑著搖搖頭：“ 那又如何呢？到頭來不還是受製於人，不管是你還是夜飛天。”
“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在作怪，我想你可以拒絕我的，但是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說出一個不字不是嗎？”女人的一番話讓我恍然大悟，自己之前始終將這一切的擔子都壓在自己身上，可是卻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開始不會拒絕了，也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
“那我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我問心底的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