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悠一回到房間,就把之前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孫妙,倒不是她多麼想再回憶一遍這坑爹的經曆,而是孫妙實在忍不住好奇心,青悠對閨蜜一向坦率,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講了。
孫妙聽完以後十分義憤填膺:“這男生有毛病吧?你都跟他說得清清楚楚了,他怎麼還纏著你啊!我看這種人就是從小穿金戴銀慣了,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以為他有錢所有女人就都想要朝他身上撲啊?”
青悠歎了口氣:“就是說啊!簡直氣死我了!唉,怎麼辦,我的項鏈……”
孫妙趕忙拿過那條斷了的項鏈看了看,臉色也有點肉疼,但還是盡力安慰著青悠:“這個……這種奢侈品牌肯定可以幫你維修的,呃,雖然斷了,但是應該能修好的,你不要太擔心。”
可是青悠卻完全沒辦法不擔心:“我知道可以修,但是……但是如果我拿去修,陌辰他必然會知道這件事的!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不小心弄壞了他送的項鏈,我總共也才戴了沒幾天啊!更何況還這麼貴,唉……”
孫妙趕忙拍了下她的腿:“喂,什麼叫你不小心弄壞,剛剛我可在旁邊看著呢,項鏈又不是你弄壞的,是那個男生弄壞的好不好!要不是他非要伸手去抓你,現在也不會這樣了。唉……你說,那小子長得明明一表人才的,怎麼性格那麼惡劣,簡直和小混混沒什麼區別了。”
青悠搖了搖頭:“他性格怎麼樣我才不要關心呢,我簡直要煩死這個家夥了!接下來這幾天咱們都得住到這兒,一想到說不定還得碰見他我就發愁。”
孫妙眼睛轉轉:“那不然,咱們換一家酒店?這樣就不用見到他了。”
青悠卻不同意:“可是如果我換了酒店,陌辰肯定會知道的,他肯定會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陌辰陌辰,你現在呀,整個腦子裏就隻有宋陌辰!”孫妙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指戳了戳青悠腦門,“唐青悠呀,我奉勸你一句,不要陷得太深了!在感情裏誰陷得越深,誰就越容易受傷,這句話難道你沒聽過?”
青悠輕歎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我當然聽過。可是聽說過和真的發生在我自己身上,那又是兩回事了。”她抓住了孫妙的手臂,說道,“好啦,那從現在起我不談宋陌辰了,咱們是出來散心的,那就去好好玩吧!”
孫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她自個兒又有點放不下:“那你的項鏈,你打算怎麼辦……”
青悠很快有了決定:“回去之後再拿去修,到時候再把事情告訴他吧。”
兩個人討論完了這頗顯煩心的事情,窩在豪華的大沙發裏看了會兒電視,又休息了一下,等到傍晚的時候就準備出門了。
他們來的這座城市建築物很有風格,在黃昏和夜色當中欣賞起來更加富有韻味,青悠和孫妙在酒店吃完了飯,就換上了漂亮衣服去外麵逛街散步了。
與此同時,展颯炎正和自己的兄弟坐在酒吧吵吵嚷嚷的卡座裏,和一群男男女女們隨著音樂談天說笑。
他那姓方的同學人際手腕很高超,幾句話就把在座年輕男女的情緒都提了上來,唯獨展颯炎一個人仰麵靠在沙發上,一雙長腿隨意地敞開支著,他手裏拿著一瓶紅酒,眼睛看著舞池裏的人群,時不時地舉起酒瓶喝上一口,臉上露出一副無聊至極的表情。
大夥兒喝了一會兒酒,提出要去跳舞,有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主動走到展颯炎旁邊,撒嬌說:“展哥哥,你和我一起去跳舞好不好?”
展颯炎連看都懶得看她,揮了揮手:“去去,一邊玩去。”
姑娘有點不死心,她知道這個展颯炎家世不小,就算不能嫁給他,陪他一段時間也能賺不少,因此又往對方身上靠了一點:“和我去跳舞嘛,好不好?”
卻沒想到她剛剛碰到展颯炎手臂上那線條流暢的肌肉,他就十分暴躁地轉頭瞪向姑娘:“叫你一邊玩去你聽不懂嗎!少碰我!”
姑娘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向後退,而一旁的方同學聽到聲音,看了看那姑娘又看了看展颯炎,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他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把紅酒瓶子從對方手裏拿走,又拍了拍他肩膀說:“好了哥們,你還沒緩過來呢?”
“緩什麼?”展颯炎抬眸,目光犀利地掃了哥們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讓你好看。
方同學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切,明明還在為下午那姑娘當中把他推下水的事情鬱悶,還偏偏不準別人說。這家夥,要不是他展颯炎的爹那麼給力,他以為誰能受得了他那毫無遮攔的狂傲性格啊。
不過他還是好言好語勸道:“行行行,我不說了。不過難道你一晚上都在這兒坐著啊?你要那麼喜歡坐沙發,去家具城隨便坐好了,來這兒幹嘛啊?我跟你說啊,你現在要麼起來和大家一起跳舞,要麼就出門找家具城去,不要再對小姑娘釋放你的臭脾氣了。”
展颯炎用鼻子哼了一聲,隨即站起身瞥了他同學一眼:“你當我想呆在這兒啊?你看你找來的都什麼玩意兒,烏煙瘴氣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