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蒙月舉起匕首,準備朝夏思雪的後背刺下去時,一抹沉穩的男性磁音合著穩健的步伐聲傳了進來,“夏相,本郡尋了你半天了,原來你躲在這清閑起來了……咦,這是怎麼回事?”
終於來了,夏思雪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是其他人就沒那麼輕鬆了。
“西……西山郡王?”第一個回過神開口的是夏蒙月,隻見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丟,隨即,用手扒拉了一下貼在臉上的濕發,朝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您是什麼時候到的?”
楚湘辰看著她的樣子,差點兒當眾吐了。
此時的夏蒙月,不但身上髒亂,就連臉上妝都花了,根本看不出以往俏麗的模樣。再加上,方才她那番惡毒的行徑和粗魯的動作,隻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請表兄退婚去。
要不是這個傻女是皇後愛護的人,他絕對立刻走人。
他一咬牙,強忍厭惡之感,走到夏蒙月跟前,朝她冷冷問道,“你方才舉起匕首在做什麼?”
“哦……沒什麼的,我隻是和四妹玩兒!”夏蒙月驚慌的兩腳發軟。
“女子沒事拿著匕首玩的,還真不多!”楚湘辰掃了眼她方才丟掉的匕首,眼神冰冷。
由於離得近,他聞到夏蒙月身上散發的臭味,不禁捂住鼻子,退後一步又道,“還有你家四妹,她這是怎麼了?”
“這……”夏蒙月被他這一問,頓時緊張起來,隻見她支支吾吾半天解釋不出什麼來,最後,隻得求救的看向父親和二姐夏彩荷。
夏相低下頭,若有所思並未回應她。
倒是夏彩荷溫柔的開口道,“說來也是本宮四妹淘氣,竟不知怎的看好了宮裏水池中的睡蓮,非要下去采,三妹攔都沒攔住,反被她給拽進了池中。後來兩人爬上岸,四妹又跑過來找夏相幫她摘。夏相這才哄她先來偏殿換衣服。可她又不知鬧得哪出,偏不換衣裳。這不,三妹就拿匕首嚇唬她,誰知她不經嚇,竟這樣昏了過去。”
她這句話一出,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她身邊貼己的侍女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她們主子巧言令色的本事向來就沒人比得過。剛才不還把皇後那樣精明的人兒給逼死了嗎?
楚湘辰聞言,眼中浮上鄙夷之色,隻覺得眼前淑妃虛偽至極。竟然可以黑白顛倒成這樣!要不是剛才他親眼看到了殿內的情形,隻怕真信了她!
要是真的跳進了荷花池,這裙子和鞋怎麼沒有濕反而上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冷笑道:“原來如此。若不是淑妃娘娘解釋,本郡還以為是三小姐你眼裏容不下一個傻女,想要殺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