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之前你讓微臣陪你暗自出宮,是為了這些事嗎?”魏石聞言,立馬對孤獨雍崇拜不已。
“是的。做一個皇帝不容易,而做一個好皇帝就更不易。估計,你們沒有誰能明白朕的無奈。有時候,朕很不舍得殺一些人,可卻不得不為了大局而殺……”孤獨雍說到這,猛地坐起身子,拍了拍魏石的肩膀道,“有些話,說出來,真的舒服多了!石頭,謝謝你!”
“皇上……微臣惶恐!”皇上竟對他說謝謝,還喊他小名,魏石此時激動的不知所措。
“你哪裏都好,就是太過死板!”孤獨雍看著他惶恐的模樣,搖搖頭離開了。
魏石坐在地上,看著雍帝漸漸融於夜色中的背影,瞬間兩行淚滑了出來。有他這樣的好皇帝,不知是他的幸事,還是整個南秦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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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翠宮內,夏彩荷服了太醫留下的藥,身子明顯好轉,不但進食多了,而且咳嗽也緩了下來。
“這幾日丞相府的情形如何?”夏彩荷倚在床邊,看著臉腫的如豬頭的綠翠問道。
當看到她那張豬臉,夏彩荷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啟稟娘娘,夫人和三小姐都整天以淚洗麵,至於大少爺……嘶……”話說了一半,牽扯到了傷口,讓綠翠疼的輕吟了一聲,隨後輕捂臉繼續道,“至於大少爺,他倒是強撐病體,出門去聯係相爺的舊部,想請他們呈奏折為相爺求情。”
“那結果怎麼樣?”看來她這個哥哥也不是毫無用處的。
“結果……今早幾個上了奏折的大臣,均被皇上罷黜了官職……”綠翠話末,小心的窺了眼夏彩荷的麵色。
隻見夏彩荷聞言,眸中瞬間滾落兩行淚來,“孤獨雍,你做事果然毫不留情麵!……咳……也對,由此好的罪名將權臣拿下,又怎麼會放了他呢……”
“娘娘,長公主駕到!”就在夏彩荷陷入悲痛之中時,外麵傳來一個和小太監的稟報聲。
聞言,夏彩荷一臉詫異,隨即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快請!”
在長公主進來之前,夏彩荷心中正暗自揣測長公主此番突然到訪的目的。
“淑妃,我剛進宮,聽她們說你病了,這特特過來看你的!”長公主一進來,就走到夏彩荷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道。
那擔憂卻並未達到眼底,聰明的夏彩荷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她虛弱卻客氣的道,“勞煩長公主惦記了。”
長公主訕訕笑了一下道,“客氣,本都差點是一家人的。隻可惜……唉……不說也罷,隻是你如今在宮中過的可還如意?”
“怎能如意……夏相被關押,作為他的女兒,本宮又豈能過的好。這不,急火攻心的得了病麼……”夏彩荷說到這,淒楚的擠出兩行淚來。
長公主見狀,伸手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道,“唉,這事我都聽說了。隻是,這夏相一向為國盡忠……怎麼好好的就犯了混了?”
“還不是夏思雪……咳咳……都怪那個夏思雪,竟勾搭了北周王!要不我父親豈能被皇上誤會!”夏彩荷憤憤道。
“北周王?”長公主聞言,一陣不解。
見長公主不解,夏彩荷準備解釋給她聽,卻張開時,想起什麼似得,朝左右侍奉的宮人們道,“你們都退出去吧!”
長公主見狀,自知她接下來的話恐怕不方便由下人聽到,於是也忙將跟自己過來的幾個侍女遣了出去。
待殿內隻剩下她們兩人之後,夏彩荷才道,“長公主有所不知,那天迎娶夏思雪的醉漢,竟然是北周王!”
“怎麼會呢?他可是……”長公主一臉的不相信。
“本宮也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事實真的如此。皇上也因此認為,他是和我父親……唔唔……皇上以為他是和我父親來通敵賣國的!無論我怎麼勸,皇上都不信。顯然被那夏思雪迷惑住了!”
長公主聽她說完,窺了一眼她的麵色,見並不像在說謊,於是納悶道,“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堂堂的北周大王,怎麼會變成了南秦街邊的醉漢呢?”
“還不都是夏思雪怎麼設計的嗎?竟和他有染,皇上不抓她,反倒是將我父親抓了起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夏彩荷哭的那叫一個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