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末,隻聽匕首摔地的清脆聲傳來。
頓時,處於驚愕中的眾人都恢複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單膝跪在夏思雪身邊的絕美男子,“皇上……”
最驚愕的是夏彩荷,她驚得後退數步,“不,這怎麼可能!”明明得到夏府傳來的密報,他們與公主府的計劃得勝,雍帝死在了獵場,怎麼可能現在出現在養和殿內?
他難道一直沒有出宮?
不對,他的身上有傷,一定不會沒有出宮……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雍……”夏思雪抬起頭,正對上孤獨雍那雙心痛看她的俊眸,他的眸中除了她還是她。她在這一刻,仿佛覺得自己和他正在桃花滿枝的樹下,與他相擁而視。彼此眸中隻有對方,再沒它物。
“雨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堅強的人兒,原來,也會傻到要自刎來隨我……”孤獨雍想到剛才夏思雪用匕首刺向自己時,心痛的無以複加,顧不得身上的傷,就不顧一切的衝出密道,將她救下。
“我們說過的,要生死相隨!我再不敢失言……”夏思雪伸手觸摸著他蒼白的俊顏,哭著笑道,“原來,匕首是你的,你就是那一夜在月湖畫舫中的人……”
“雨兒,對不起,我沒能及時告訴你這些,其實,我是想讓你不用這些牽絆,而重新愛上我。”
“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試過很多方法來忘記這份愛,卻始終不能如願。看來,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雨兒,我也一直愛你,這顆心從未變過……”孤獨雍再也忍不住,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這一次,他再也不放開她。
看著兩個相擁而泣的璧人情侶,夏彩荷氣的站不穩,妒忌的眼紅似要滴血,“這不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沒死!”
“這是真的!”突然,迎風和周長青從夏彩荷背後走出來,迎風伸手拍著她的肩膀道,“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策而已,竟然就讓你們夏府和長公主府都信以為真了,唉,這下可有的好戲看了!”
迎風說話間,周長青已經走到雍帝和夏思雪麵前,單膝跪地稟報道,“皇上,末將已經捉住了密謀陷害聖上的兩位奸臣,並且絞殺了所有的同黨!”
周長青的話一出,夏彩荷忙四下一看,這才發現,她失神的時候,這些內侍已經都跪在地上伏法,而他們身後是周長青帶來的士兵,手持佩劍,將他們控製住了。
“周長青你怎麼會突然回京?”夏彩荷還是一臉不可思議。
周長青見狀,轉過頭,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我早就回來了,隻是一直沒露麵,在等你們中計而已。沒想到,你們比我們想象的要著急多了!獵場刺殺,你們這計策著實拙劣!”
周長青說話間,孤獨雍掃了眼夏彩荷,隨即對周長青吩咐道,“夏氏一族,除了夏彩荷,其他人全部淩遲處死。至於公主府,駙馬淩遲,長公主送往清庵為尼,西山郡王與此事無關,便讓他回西山郡封地,不得傳召,永世不得進京!”
“是!”周長青得令,命兵士將夏彩荷帶來的一幹人,都押走了。
現場迅速的安靜下來。
夜風淩見狀,虛弱的跌坐在地,迎風忙跑過去探脈道,“嗨,夜大將軍白日看起來正氣凜然的,不似那夜鬼祟,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你……呃……”夜風淩被迎風這一奚落,麵生惱怒,剛要伸手揍他,卻被迎風捏住手腕乘機把起脈來。
而夏彩荷看著他們,又看向雍帝,隨即癱軟跪地朝孤獨雍道,“皇上,臣妾錯了……臣妾……”
“你以為朕留你下來,是想要網開一麵嗎?”孤獨雍將夏思雪攙起,從她身上收回目光,冷冽的瞪向夏彩荷道。
夏彩荷聞言,抬起頭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這樣認為的。孤獨雍見狀,冷笑道,“你假傳聖旨害死雨兒,又留下遺書蒙騙朕,事後又經常陷害雨兒,朕豈能輕饒了你!”
話說到這,孤獨雍朝外一招手,一個禦林軍走了進來,朝他跪地行禮。
他命令道,“將夏彩荷打入暴室,每日刀割一片肉,然後在火灼傷口!直到老死為止!若中間她死了,便讓暴室掌刑者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