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弗而蘭分開了,但是顧凜深依舊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麵對“男性”的告白也能夠如此淡定……嗯,至少比之以前,他的態度已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平和狀態了。
這都是身為先驅者的格納林和景容尚的功勞啊……顧凜深也隻能苦中作樂的這麼想了。
晚上碰麵的時候,看到顧凜深的神色和尋常不太一樣,一向仔細又對顧凜深很是關心的景容尚主動問起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顧凜深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可以避著景容尚的,主動把之前他和弗而蘭的對話全部和盤托出。
顧凜深本以為景容尚是要生氣的——畢竟就算他的立場非常堅定絕不會動搖,但這到底還是他的桃花……不然你看景容尚怎麼就完全沒有這種事情。這樣說起來,莫名其妙的他還頗有點心虛呢。
結果沒想到,聞言景容尚不僅沒有發怒,反而早有預料的笑了一下:“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嗎,我本以為這時間還會更早一些的。” 遠不是顧凜深之前所猜想過的那種狀況。
看著他滿是疑惑與不解的神情,景容尚彎了彎唇角輕鬆的說道:“他對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沒關係的,因為我相信你,你絕不是會背叛的人。你看,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景容尚閉口不談自己曾經專門找弗而蘭說過的話……而是笑眯眯的誇了顧凜深一通。不過事實上,他對顧凜深確實也是非常的放心。顧凜深的性格本身就不說了,除此之外,顧凜深對和他在一起這件事還沒能適應完全呢,更別說是再麵對其他人了。
這種純粹的告白還不算什麼,如果有哪個家夥實在是想不開,準備硬要勾引的話,說不定剛湊過去……就會把顧凜深直接嚇跑的吧。
不明白景容尚心中在想些什麼,隻是單純感受到了這份來自於他的信任,顧凜深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糾結都被撫慰了不少……唉,這種事情多想無益,他盡量做到一如往常那就好了吧。
……
不過顧凜深絕對不會想到的是,他黃昏時和弗而蘭在庭院中的談話,除了他自己和弗而蘭這兩個當事者,哦,現在還多了一個景容尚以外,居然還有別的人也會知道,而且這個”別人“的身份還很不一般——他們正是景容尚的雄父景澤成和雌父艾萊曼·多羅西,在顧凜深和弗而蘭說話的時候,他們就站在不遠處,隻是生長旺盛的綠植掩蓋住了他們的身形而已。
自從前來觀看比賽以後,因為身份比較特殊需要保障安全的緣故,景容尚的雄父和雌父就住到了本來不對外開放的這個酒店裏……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賽後,在這種情況下遇見顧凜深和那個年輕的雌性——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巧合,被大賽組委會安排住在這個酒店的那些學院中竟然就包括有奧威學院,畢竟這幾率實在是太小。
不然的話,在行動間他們就會特別注意,會主動避開奧威學院一行人的,至少絕對不會這樣直接閑適的出來漫步——前者其實也並不難做到,他們隻要錯過這群孩子們早晚出入的時間,再吩咐下去讓酒店送餐到房間,平時他們就在房間裏用餐就完全可以達到這一目的——至於其他的時間,孩子們必然是在賽場上,那他們也必然是在觀眾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