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難堪地看著簡易,過了一會說:“我沒有受欺負。史密斯先生是黑塞爾商會的副會長,怎麼會欺負我?”
史密斯笑哈哈說:“好了簡易,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老頭子。下次布萊恩少爺過來,咱們再聊。來吧阿爾文,沒有你,我們喝酒都不快活了。”
保安們互相看看,聳聳肩,轉身走了。一哥們勾著簡易的脖子小聲說:“嗨簡易,阿爾文自己願意,你也別管了。”
簡易點點頭,聽到有人叫酒,衝保安揮揮手,趕過去了。
他雖然因為阿爾文的懦弱火大,但是管閑事,到此為止。
就像保安說的,他自己願意,別人還管什麼呢?
淩晨下班的時候,簡易幾個都快收拾好了,阿爾文才緩慢地走進來。伯尼一眼就看到了阿爾文衣領裏露出來的一條鞭打的痕跡,嘲諷地笑起來。
“阿爾文!”伯尼用那尖酸刻薄的語氣說,“你今天可真晚!是你的客人太多了嗎?”
阿爾文看了伯尼一眼,又看了一眼默默整理的簡易,握緊了拳。賓走過去拍拍他的肩:“今天你……”
阿爾文說:“我沒事!”
賓住了口,警告地瞥了一眼伯尼:“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再過幾天就能換班了,辛苦了。”
伯尼一笑,但沒說話了。
阿爾文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過急切,輕輕咬了一下唇,點點頭:“知道了,謝謝你賓。”
賓擁抱了他一下,和伯尼一起離開了更衣室。更衣室裏隻剩下簡易和阿爾文。
簡易把製服放好,也準備走了。阿爾文卻忽然拉住了簡易。簡易看他說:“怎麼了?”
阿爾文手微微顫抖,很快鬆開了手:“今天的事,對不起。”
簡易搖搖頭:“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還要回去送貝貝上學呢。”他注意到阿爾文的鎖骨上有道鞭傷,一看就是新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以為最多……,嗯,沒想到史密斯這麼狠,他們是玩了S那個M吧?
簡易看著阿爾文的樣子就在想,那句話真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阿爾文攏了攏衣領,看向簡易,漂亮的眼睛非常疲憊:“你不懂,簡易。史密斯是黑塞爾商會的副會長,掌握黑塞爾的經濟命脈,我們怎麼能得罪他呢?”
“他是副會長怎麼了?”簡易說,“老板,或者賓,有誰跟你說過得罪他就得走人嗎?酒吧不是做這些事的,你看保安就知道了,老板不怕這些。”
阿爾文搖搖頭:“可是我……沒有人會保護我。”我和你不一樣,簡易,你有布萊恩,還有那個男人,我,我誰都沒有。
簡易聽到阿爾文的話差點吐血,沒人保護你……所以我去叫保安是為了什麼啊?
他放棄了最後一點,跟阿爾文和平相處的念頭。有這種同事真是夠煩的,他以前不可能跟阿爾文是好朋友吧。除非那時候他吃了腦殘藥。
“反正都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你怎麼想也不關我的事。”簡易說著走了出去,“就這樣吧,再見。”
簡易“砰”地一下關上門。阿爾文沉默,孤獨地,站在更衣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