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健身房的籌備(1 / 2)

蘇雋沒開過公司,他以前也就是替人看場子,或者收保護費,芝麻大小的事手下直接解決,隻有遇到大麻煩,或者不好解決的事,他才會出麵,每天基本上就是吃喝玩樂,也沒什麼抱負心,那時候,他太自負,仗著拳頭大沒少欺負人。

不過蘇雋講義氣,凡是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大家團結一致對抗外敵,蘇雋三年前在道上名聲也是響當當的,南城的小混混見了他,誰不是一句恭恭敬敬的雋哥。

後來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也不至於被關進牢裏,還蹲了三年。

蘇雋是替人蹲號子的,他老爸是吸毒死的,就死在蘇雋麵前,他眼睜睜的看著老爸一邊吸著□□,一邊渾身抽蓄,蘇雋對這個老爸是滿腔的恨意,他剛開始吸毒,所有錢就投了進去,再也沒給過家裏一分錢,媽多問一句,他就非打即罵,有時候連著蘇雋也一起打,那時候蘇雋才十幾歲,心裏就咒著他早點死掉,後來他開始變賣家裏的東西,到最後,要不是媽拚死攔著,恐怕房子也會被賣掉。

每次,媽摟著自己無助的哭,蘇雋心中的恨意就會增強一分。

那□□是蘇雋偷偷換掉的,他看見老爸吸過毒,知道他把毒品藏在什麼地方,那天趁著男人出去,他用家裏的麵粉調換了,然後他把□□灑在水裏,又把水倒在了泥土裏,男人回來時,蘇雋躲在外麵,他聽見男人難受的吼叫,他進去時,男人已經快死了,他毒癮發作了,把自己身上劃得到處都是血,男人幹瘦的像是竹竿。

蘇雋那時候湊到男人耳邊,笑著說:“你終於死了!”

楊潔崩潰過,她站在房頂,差點就跳了下去,是蘇雋抱著她,把她拉了下來,他說媽,沒事,以後我養你,他死了就死了,你還有我啊!

那天之後,蘇雋開始跟著外麵的人混,他那時個子就高,而且下的了狠手,他們這一幫收保護費的老大很看重他,一次,他們遇到不肯交的,蘇雋直接當著那人的麵插自己一刀,嚇得那些商販以後見到他,就乖乖的把錢交出來,半點不敢耽擱。

後來,這老大把自己推薦給了白爺,蘇雋當著白爺的麵把來挑場子的打手打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當時,白爺就把一家新開的酒吧交到自己手裏,讓他負責看場子。

蘇雋從看場子開始,漸漸的成為白爺的一把手,手下的弟兄也越來越多,二三年,他在道上也有了名氣,而那次事情,就發現在第四年。

這件事說大不大,可偏偏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白曉生是白爺的兒子,囂張跋扈,誰也不看在眼裏,那天晚上,他出現在蘇雋常在的一個酒吧,大概喝多了,說話也挺衝,蘇雋拉了幾下,沒拉住,白曉生就撞在一位客人身上,那客人晦氣的看了一眼,白曉生卻還不饒人,挽起袖子就要動手,蘇雋當然不能讓他們打起來,這件事後來鬧得挺大,白曉生直接跟那客人動起手,摔碎了啤酒瓶,拿著玻璃碎片就往客人身上紮,玻璃碎片紮到客人小腿,最後還送進了醫院。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天的客人是市局長的兒子,於是小事化大,白曉生與蘇雋同時被告殺人未遂罪,說起來可笑,蘇雋記得自己一直在阻攔他們,反被咬一口。

白曉生的罪坐實了,蘇雋當然也逃不掉,白爺就這麼一個獨子,所以毫不猶豫的棄掉了蘇雋,法官審判時,蘇雋也承認了罪行,他沒得選擇,白爺有權有勢,威脅他的法子不少。

被抓起來的那刻,蘇雋幡然醒悟,自己胡混的這幾年,回想起來竟沒有半點意義,楊潔在男人死後第二年嫁給了蘇崇生,然後自己也改姓蘇,他沒承認過那個人,但這個後爸對他一直不錯,隻是那時候,自己心裏一直膈應著,不願意去相信。

對於蘇彥悅,蘇雋的印象也不深,他那時很少回家,每次回來都會跟蘇崇生大吵一架,然後摔門而去,他隻知道蘇彥悅成績優異,每次自己跟蘇崇生吵架甚至打起來時,他都會不耐煩的吼,但從來不會勸架,他跟蘇彥悅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後來,監獄裏的黑暗讓蘇雋更加渴望溫暖的生活,他已經厭倦了在刀尖上的日子,他決定要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亂來,現在最讓他覺得驚喜的是,自己這個以前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弟弟,突然像是長大成熟了。

他們都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也要守護這個家。

蘇雋在南城紅星大廈租了一層樓,這個地方人口密集,而且大多是上班族,常坐辦公室,更需要充沛的運動,這個地方是阿泰介紹的,他朋友因為移民,原先的生意也不能做了,價格是阿泰去談的,蘇雋隻說了一句我相信你,阿泰沒讓他失望,租房的價格比其他樓層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