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悅這幾天在家裏陪著楊潔,幫著她做些家務,直到第三天才不緊不慢的去學校,他剛進學校,就被高陽給堵住了,然後又被告知一係列學校中流傳的關於他怯戰的傳言。
據說,嚴正東這幾天都出現在學校的舞蹈室裏,每天辛苦的練習著,當然所謂的為比賽做準備就沒人能證明是否謠言了,學校裏一大幫女生天天圍著舞蹈室,嚴正東練舞的視頻在南城大學女生們的手機中,幾乎人人皆有。
而蘇彥悅呢,先不說那些他之前的惡劣傳言,就是這種對待比賽的態度也不討人喜,自從那日提出挑戰之後,整個人就算是徹底從學校失蹤了,當然,最著急的人就是高陽了。
蘇彥悅的輸贏按理說與他無關,但誰讓蘇彥悅當時就揚言跳脫衣舞呢!在這一點上,他是堅決與蘇彥悅站在同一戰線上的,蘇彥悅到底有多強他無法判斷,最糟糕的是,那天離開竟然忘記了問蘇彥悅要手機號碼,他這幾天沒事就到校門口堵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她們愛怎麼說就讓她們說吧,你還能堵住他們的口不成。”蘇彥悅一邊進學校,一邊無所謂的道。
高陽恨不得把蘇彥悅撕開,看看他究竟是真不著急還是假裝不著急,“關鍵是比賽啊!還有幾個小時了,你的準備呢?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丁點緊張感嗎!對了,先把手機號告訴我,否則我得找人找瘋。”
蘇彥悅把手機號念了一遍,高陽存了進去,然後回撥了過來。“其實,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是憑實力說話的,但是,彥悅,你能不能給我個準話,你到底是賭氣還是真有實力?”
“就算我說是實力,你會相信?”蘇彥悅瞥了他一眼,高陽這個不是比賽的人倒是比自己更擔心。
“我信,我真信。”高陽認真的點頭,說道:“我就是因為對脫衣舞的熱愛才去學的,你要真能打敗嚴正東,以後我就拜你為師。”
“那還是算了,我可沒心思收徒。”蘇彥悅連道。
高陽有點受傷,扯著蘇彥悅衣服說:“彥悅,你不能這樣啊,你要真會就教教我,我也很想嚐嚐把嚴正東踩在腳下的感覺啊,我總覺得,那一定爽死了!”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有些暢快淋漓的氣勢。
這一路上,背地裏的指指點點自然不少,三兩成群的學生們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蘇彥悅沒興趣知道,高陽也跟早就習慣了似的。
“你一看就能知道她們的生活有多麼無趣,竟然需要靠議論別人來取悅自己,我真覺得挺可悲的。”高陽掃了一眼,對蘇彥悅理直氣壯的說道。
蘇彥悅覺得好笑,“你就沒覺得不舒服,這些目光可不友善。”的確不友善,所以盡管蘇彥悅能夠忽視,他仍有些不太舒服。
“我要在乎別人想法還能有現在,比這惡毒百倍的我都見識過,這跟那些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高陽聳聳肩,無所謂的語氣中仿佛又包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蘇彥悅有些了然,“是因為脫衣舞的事情嗎?”
“是啊,我家裏人都覺得這很丟人,小時候,他們就打我,把我關在房間裏,後來我長大了,那些諷刺還是沒逃得掉,不過我就是喜歡,誰也強迫不了我,他們不喜歡那是他們的事,我以前還在乎被人的看法,後來也就習慣了。”
蘇彥悅有些動容,高陽說的這番話他能體會,脫衣舞注定就是舞者孤獨的旅程,就算是他,從一開始走到舞帝的位置,也並非一帆風順,但別人的想法也不是全然不去在乎,取其精華,才能不斷進步。
“勝負還未定,說這些也太早了吧。”
舊操場上稀稀疏疏的站著幾個人,坑坑窪窪的地麵看起來殘破不堪,蘇彥悅與高陽到的時候,嚴正東連影子也沒見著,當然,如果嚴正東在的話,這裏的人絕對不止這麼少,最起碼也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
“嚴正東這個人最自恃高傲,他就算早來了,也不會在這等著,不過肯定有人會去找他,你看著吧,不超過五分鍾,他絕對能到。”高陽見到這情況,低聲對蘇彥悅說道。
蘇彥悅點了點頭,就站在原地等著。
嚴正東此刻正在舞蹈室裏,但他沒有練舞,他隻是坐在凳子上,正對麵的明亮鏡麵中倒影出影子,他的身旁坐著蔣琴,她今天披著黑亮的長發,一襲天藍色的長裙,手腕上戴著白色的珍珠手鏈,兩人相對坐著,卻誰也沒有說話。
“嚴王子,他們到了。”突然,從舞蹈室外衝進來一個人,朝嚴正東報告著。
蔣琴用手弄著齊額的劉海,無聊的問:“這都多少次了?你還沒厭煩了啊。”
嚴正東一手攬過她的腰,自信的笑著,“這次跟我比的人可不是高陽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蔣琴微微挑眉,不假思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