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菜市場出來,江大少已經一臉不耐煩了,以他平時的耐性,能忍住沒當場走人算是難得了,蘇彥悅空著雙手,一身輕鬆的跟在他身後,江曲風固執的要替他拎菜,蘇彥悅覺得自己也沒拒絕的理由,而且,有人可以使喚為何不用。
江曲風將車停在居民樓下,問蘇彥悅,“需要我幫忙嗎?”言下之意就是他想上樓。
蘇彥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把菜籃子及幾袋瓜果拎出來,然後把車門關上,直接說:“不必了,這些事情我一個人能做。”也就是說,你江大少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江曲風緊握住方向盤,眼神忽然帶著一絲陰霾,挑眉盯著蘇彥悅,“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大少爺這話怎麼說?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彥悅平淡回擊。
果然,才這麼一會,就原形畢露了嗎,剛剛偽裝的那麼完美,現在看來極其戲劇性,江曲風果然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不過若不自以為是,那也就不是江曲風了,不是嗎。
“你想要我怎麼做,可以直接說,無論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蘇彥悅諷刺的笑:“要你跟我結婚也可以?”
江曲風臉色一白,“你!”
“不好意思,我跟你開玩笑呢。”蘇彥悅繼而歉疚的笑了笑,“你慢走,我就不送了。”他說完便轉身離開。
江曲風緊咬著牙齒,等了好一會,才提高聲音,說道:“如果我能做到呢!”
蘇彥悅一怔,停住腳步,他沒想到江曲風竟然會考慮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隻是:“抱歉,我做不到。”蘇彥悅疏遠禮貌的開口,然後一步不回頭的進入了居民樓。
該死!江曲風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他用力的盯著蘇彥悅的背影,這是在玩弄自己嗎!刻意去那種髒亂的菜市場,然後又說出這種玩笑性的話,自己竟然還當真了!努力的考慮之後,終於狠下心做出決定,最後卻也還是得到了一個諷刺。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什麼時候,那個逆來順受的蘇變得針鋒相對,他今天的言語、動作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江曲風覺得陌生,一時開始動搖,他在這個人麵前,感覺不到對方對自己絲毫的感情,淡的像是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
隻是,他不會輕易放手。
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隻有一個蘇彥悅,既然對方想玩,他就會一直奉陪下去,直到他不想玩了,然後乖乖回到自己身邊。
那以後,再也不會給他機會離開。
江曲風如此想著,就收回了顯露出的不耐煩,他能更好的忍耐下去,隻對蘇彥悅一個人,既然這樣,明天再見吧。
江曲風把車倒出了狹窄的巷子,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脫掉這身衣服,然後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那之後的幾天,就跟受了詛咒一樣,江曲風隔三差五就會突然出現,有時候是塞給蘇彥悅保溫杯,裏麵是煲好的雞湯,以江曲風的話說,就是讓蘇彥悅補補身體,有時候蘇彥悅出門買東西,也會‘偶然’遇見他,然後不勝其擾的被一路護送回家,蘇彥悅甚至懷疑江曲風是不是在跟蹤自己。
其一他沒有證據,其二江曲風這種行為對他有利無害,仍是那句話,有人使喚,為何不用。
火辣辣的六月陽光炙熱,燒烤著大地,路邊的白楊樹無精打采的垂著枝葉,冰涼的水總能帶來無盡的享受,而六月轉瞬即逝,七月的夏季,炎熱更甚,火熱的溫度讓人的心情也變得焦躁,忽如其來的一陣微風,總能有天降恩賜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