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沒有撒謊,我真的看見了,那兩個哥哥在親嘴。”小男孩躺在旁邊的病床,對一旁憤怒的年輕女人第三次說道。
“小傑,你再亂說話,媽媽打你了啊。”女人揚起手,作勢要打男孩。
男孩梗著脖子,嘴癟了起來,“我就是看見了!老師說不能撒謊,媽媽最討厭了,我以後再也不喜歡媽媽了。”男孩大聲吼著,聲音夾雜著嗚咽,他說完就賭氣的往被子裏鑽,蜷成一團。
“你這孩子……”媽媽無奈,一抬頭剛好對上蘇雋與蘇彥悅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尷尬的說:“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什麼話都敢說,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沒事,他生病了嗎?”蘇彥悅把藥跟水遞給蘇雋,一邊問道。
“是啊,小傑趁我們上班,跟幾個小孩子跑到水庫去了,要不是被人看見,恐怕都沒命了,我們接到電話被嚇死了,還好沒什麼事,送到醫院已經好幾天了,現在還有些低燒,醫生說等燒退了就沒事了,那你們呢?”
“沒事,就摔了一跤,我說不用住院,他非得堅持。”蘇雋把藥吃下去,攤手無奈的說。
女人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問:“那你們是?”
“他是我哥哥。”蘇彥悅對女人笑了笑,回頭盯著蘇雋,仍維持著笑容,“蘇雋,你最好乖乖的在這躺一天,什麼出院之類的都別想。”
蘇雋的傷不算嚴重,卻也不輕,肩膀處得有二三天才能漸漸消腫,醫生說這過程中很有可能會發低燒,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在這裏住上一天,等傷勢穩定後,再出院蘇彥悅會比較放心。
蘇彥悅笑著說警告的話,總讓蘇雋慎得慌,於是點頭認真保證,“一切聽從蘇彥悅同誌的安排,絕無異議。”
兩人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可是幾天下來,還是該幹嘛幹嘛,沒太大變化,如果硬要算的話,隻是蘇雋從暗裏偷吻發展到了光明正大的吻,還有就是,蘇彥悅比之前主動了很多,動手動腳的時候,他有時也會努力爭取主動權。
關於相親,楊潔沒再說什麼,女方打來電話,說了一大堆與蘇彥悅不合適的理由,有些諸如,他手指甲太短,不好看;他的發型我不喜歡;我覺得雙眼皮的男生缺少魅力。
楊潔沒聽完,兒子是他的,她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言論,當時就跟對方爭論了起來,然後吵著吵著,掛斷了電話。
陳采潔當然是故意的,她答應蘇彥悅的,就是盡一切辦法,讓楊潔對自己印象壞透。
現在,目的也達到了,互不相欠。
七夕節,蘇彥悅吃完飯,被蘇雋神神秘秘的拽了出去,楊潔跟蘇崇生坐在一起看電視,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在意。
蘇雋把車開到了最大的一條商業街,晚上的燈光裝飾的五彩明亮,琳琅滿目的商店讓人眼花繚亂,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這裏的人,與平時不同,今晚出現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對一對的,手牽著手,摟在一起,甚至還能輕而易舉看到接吻的情侶。
蘇彥悅跟在蘇雋旁邊,終於忍不住問他,“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買東西。”
蘇彥悅很想問買什麼,可他忍住了,蘇雋明顯又在玩神秘,他如果想說的話,自己不用問,他也能自導自演的把一切說出來,這種情況,顯然有鬼。
而且周圍的氣氛,很不對勁。
幸福花店。
蘇雋先推門進去,蘇彥悅猶豫了三秒,選擇在外麵等他,花店裏擺放著各種各樣新鮮嬌豔的鮮花,但很明顯,以前擺放玫瑰的地方已經兜售一空,蘇雋早已訂好了花,他選擇了自己上門取花,老板娘將包裝好的花遞給他時,多說了一句。